我轻松地笑了笑,“干嘛这么看我,有话直说嘛,我也算是从鬼门关走过的人了,就算失了一条腿,又有什么过不去的?”
“医生说,你这条腿,肯定是不能恢复得像以前那样灵便,至于能恢复到程度,要看后面治疗的恢复情况,最好的结果,也是离不开拐杖了。”
最坏的结果,是要终身坐轮椅了。
我点点头,“明白了铖禧哥,我清楚自己身体,你放心吧。”
“好。”他见我面色无恙,似乎悄悄松了口气,又兴致勃勃着道,“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一并接到海边别墅去住,既能跟伯母团聚,对身体也有好,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还是别了吧。”我有些头疼地婉拒他,“你知道我妈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的,我们俩在一起,怎么可能住的下去。”
“那只是伯母一时生气,你毕竟是伯母唯一的孩子,她离不开你的。”
“就是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才……”这么恨我。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来了个电话,好像是公司有急事,让他早点回去。
一直将我送回病房里,他才匆匆离开。
不过他刚刚提到的出院后的住处问题,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没死成,接下来该面对生活的一切,都要面对了……
我正思考着出院后该怎么生活,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还没来得及说“请进”,来人已径直推门进来,是金善琦那张一团和气的笑脸,只是现在笑得有点儿冷。
我大概知道他的来意了。
他把手里拎着的一篮水果和鲜花扔在柜子上,然后笑眯眯着问我,“宋小姐,最近身体恢复得如何?”
宋小姐?我家没支离破碎前,他跟其他长辈一样叫我“汀儿”。
本着对长辈礼貌的原则,我冲他微微低了低头,“谢伯父关心,最近恢复得很好。”
他拉了把椅子在我不远处坐下,讪笑着问我,“我听说,你是从蒙特卡洛赌城摔下来的,怎么突然跑到那种地方?还从七楼摔下来?”
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语气,好像大人对小孩子说,你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地方玩呢?
我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尴尬地拿起水杯,想着怎么把这个问题混过去。
他等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继续道,“还听说,当时在场的只有阎枢泽?”
三个多月了,这个名字一直被我压在心底里最沉最沉的那个角落,不敢触碰,也不想触碰。
这会儿猛地被提出来,我心里五味杂陈,更加说不出一个字。
他叹了一声,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汀儿啊,伯父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内心好强。我知道津哲走了你很难受,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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