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辞而别

长安乍一听这两个字,错愕了一下,也没多想,拜完了正宾之后,又依次去拜了穆夫人、叶飞扬,叶飞扬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师父再教你最后一件事,你记牢了,以后切不可以用‘窈窕’二字来形容男子。”

长安没能明白师父口中“最后”的意思,夜里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拿着一串糖葫芦,牵着师父的衣角往前走,走着走着,一抬头,发现手里只剩下了一截衣角,师父却不见了,只剩下茫茫人海。

她在梦里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发现天还未亮,陪夜的阿颂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替她端了水。

长安喝了一口温水,心神稍定,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梦里她迷迷糊糊地记起了一些事,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记不清了,她揉揉涨得发疼的太阳穴,问道:“阿颂,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颂一愣,回道:“今天三月三十,什么日子都不是。”

长安又躺下了,说道:“哦,是我多虑了。”

阿颂见时候尚早,便吹了灯,让她接着睡。

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长安赶紧掀了被子,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急吼吼地喊道:“今天怎么没人喊我起床?”

穆长安无意做才女,穆家也不指望她考科举,请了叶飞扬过来,也不过是教她读书认字收收性子而已,功课教得浅显,规矩却抓得严,每天卯正二刻都要准时去听竹轩里念诗,辰初吃早饭,余下的时间或讲解诗书,或教授道理,或自己念书,到了下午,就不归叶飞扬管了,自有穆府的教习嬷嬷教她体态礼仪、刺绣女工。

嬷嬷们教是教了,长安学没学就不得而知了。

整个穆府里,长安谁都不怕,只怕叶飞扬,别人的课听不听看心情,叶飞扬的课,她一天都不敢落下,最多也就是在他留她自己读书的时候偷溜出去玩。

小雅拎了洗漱水进来,大雅帮着长安系腰上的扣带。

“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雅回道:“辰正了。”

长安咋咋呼呼地喊道:“完了!你们怎么不叫我?我又要挨打了!”

长安嫌大雅手脚太慢,把系带从她手里拽了过来,胡乱地打了个结,头也没梳,赶紧往外冲。

大雅追在她身后说道:“阿颂姐姐说,今儿您不用上课,让我们不用叫您起床。”

长安脚步一顿,问道:“不用上课?为什么?”

“今天就是叶先生离开穆府的日子啊,前院那里正为他送行呢。”

“离开?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叶先生当初来穆府的时候就说好了,一直教到您及笄之时,昨天您不是行完及笄之礼了么?所以一大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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