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管事公公为我们安排了几间不算很好的房间,可能是念及来这里的姑娘家中都稍有背景,所以对我们的语气也十分委婉。我被安排在东厢房一号,而赵筱则是被安排到西厢房三号去了。以往在醉仙梦死的香软大床上睡惯了,眼下躺在宫中冰冷的木板上只感觉浑身不舒坦。
辗转反侧也睡不着,索性便坐了起来,起身穿好外套想出外逛一逛,看看这皇宫到底辉煌在哪里。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笛声,婉转哀鸣,像是杜鹃鸟的长叹,时而又像豺狼的高嚎,我觉得有趣,便顿声而去。
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一处池塘前,这池塘好大,比起我孤山的野池子还要大上不少。绿油油的荷叶在池水上漂浮着,几片叶子上捧着粉色的莲花骨朵儿,月色如水,朦朦胧胧地照着这一片宁静的池塘。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蛙鸣。
池塘上坐落着一座小亭子,岸边修了好几条通往亭子的白石长廊,我摸着这长廊上的石柱,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头传了过来,凑着月光来看,我隐隐约约看到亭中似乎站着一摸长影,笔直的腰身,修长的身段,如墨的长发和缎子一样在月光下折射着光芒。
“公子大半夜在这吹笛,不见有知音相会,而笛声哀怨婉转,是在愁些什么吗?“我背着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那人听见我说话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面对着月光照出一张轮廓好看的脸来,他再转了一分,只见他长眉如剑,幽深的眸子像是藏了不少深情,看的人有些痴迷。我怔怔地盯着他似乎叫他有些生气。
那声音犹如梵音绕耳:“你又是谁?“
我低头一看,尚未穿上自己的宫装,他没认出我是宫女也是应该的。他身穿一袭银紫色长衫,衣袂飘飘,如此非凡的气质,我揣测是个习武中人,半夜不睡觉,饶是和我一样是失眠,那应该是个侍卫吧!
我走上前去,微微一笑:“我?我是新进宫的宫女,看你的模样是个侍卫吧?又或许是个侍卫头领?”
那人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将玉笛从嘴边拿了下来,望着我说道:“你为何觉得我是个侍卫?”
“你吹笛的气息长而稳,要么是个乐师,要么就是个习武之人,”我如此道,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自信满满地说,“乐师都在宫外住着,宫里大多是女人,公公又不可能像你这样男儿气概,所以,你只能是侍卫了。”
“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人紧紧地望着我,然后道,“你是个有意思的宫女,我叫渊陵,你叫什么?”
“穆浅浅。”
“名字挺淡雅,浅浅……是个好名字。”
他撩起自己的留海,看了我许久,我这厢才想起刚刚那阵笛声的哀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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