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荻,你醒醒好不好?”
是谁,在呼喊?
“洛荻,我和小安又来看你了。”
是谁,在哭泣?
“洛荻,你已经睡了两年了,再不醒的话我们就和你绝交。”
“洛荻,我们是真的想你了。”
“洛荻,叔叔阿姨真的很辛苦,你醒来吧。”
白色的医院,白色的病房,来往的白衣的人,何人已经是白发染鬓,何人眉梢眼角已经是皱眉不可抹去。神色里的担心,唇边的不安。越发佝偻的身形,那是谁?
四周都是冷漠的白色,却陪伴那些人这么久。
来去匆匆的鲜活的人影,何人的笑靥成为了哭泣,何人的豁达变成了眉头紧锁。
“洛荻。”
为何都在呼唤,呼唤她,她却还在这,还在沉迷,没能回去。
二十一世纪的点点如同画卷铺洒在眼前,一帧一帧的放过,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遥远。
车水马龙,光怪陆离,灯红酒绿,西装男女,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那是她的一辈子。
转眼间,所有的场景如同碎裂的镜子破裂开来,一点点的向后退,在消散。
古香古色,茶韵缭绕,亭阁幽深,一袭白衣。
眉眼如画的那位男子还在抚琴,琴声永远是悠扬,让人想飞上云霄的。
温眷的神色如同那亭阁上爬上的紫藤花,不张扬,却艳丽让人流连。
如玉的肤色犹如仙人,却没有仙人的冷淡,永远都是唇角噙着笑意,永远都是眼眸带笑。
却是体弱多病,清隽瘦削的让人叹息不已,而那人还是挥洒笔墨便成文,亲启一抹唇就是章。才辩无双,风华绝代,是那一代人,甚至好几代人都没法追赶上的才思。
那人,曾朝着她笑,笑得是那么的温柔。
那人,曾朝着她招手,动作时轻柔的。
那人,为她抚琴,不知疲倦,为她作画,独自收藏,为她点茶,犹如一生,为她吟诗,愿时光停留。
更多的却是畅谈着大宣的未来,何等的繁荣,何等的昌盛,是万民之福,却无力维持。
又是剪影,她正想笑着跑过去,那人却是在不断的后退,短短的距离像是隔着看不到尽头的河流,那人过不来,她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再也瞧不见。
那人的心思喔,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糟了,女公子又发烧了,快去请郎中来!”
封落荻发现今日连正眼都是这般的困难,而耳边传来的是阿绯阿黛着急的叫唤声,还有谁急急忙忙往外跑的脚步声。
“什么时辰了?”
封落荻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日光却是刺眼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女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阿绯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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