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公主,也有所禁锢,这里不是民主法治社会,很多事,由人不由己。
“即日起公主入住淮阳侯府,一应服侍人等悉数准备,沈侯,你可要好好安排,不得耽误!”
言皇跨入殿外,却掷地有声地落下一句晴天霹雳的话,言清欢霍然而起,她明白这话不是心急,而是这个老而弥辣的皇帝早就清楚地知晓,若是再给她等待的时间,必然会做出和昨夜一样逃跑的事情。
张口无声,言清欢第一次体会到没有说话的权利。
日渐上移,午时阳光旭暖,巍峨华贵的昭旭殿中,少女疲惫地靠在软垫金座上,殿下,只剩下绛紫色朝服的少年一人。
“沈未还,娶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有气无力丢出一句话,言清欢不想睁眼。
日光似水般漫上少年温雅的唇角,他缠绵的目光仿若情人间的低喃,轻轻道:“微臣心悦公主许久。”
呵,言清欢冷笑出声:“别人不知道你的本性情有可原,可昨夜一事,你怎么说!本宫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沈未还!”
闻言,沈未还一脸惊愕,他温雅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怨色,竟似在指责言清欢一般,一向淡然如山般的他也失语片刻,言清欢被他盯得发怵,不自在扬了扬眉。
良久,殿下传来他冰冷的嗓音,带着微微的低叹:“公主竟是这般想···”
“微臣···从来都是为了公主好,扪心自问从未有半分懈怠之处,下人们保护不利,自当秉公严惩,冒犯者蔑视皇权,自然不可姑息,敢问公主,微臣错在何处?”
他短短几语堵得言清欢一愣,沈未还所做,似乎···真的···没有半分威胁她的地方,细细想来,居然还有凭有据,全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这让一向伶牙俐齿的言清欢赧然不语。
悄悄掀起眼皮,殿下站的笔直的少年似乎生气了,斜飞俊逸的乌眉,高挺秀气的鼻峰,如点胭脂般薄而抿直的唇,冻结了往日温柔的弧度,他的生气,是平静,是投入巨石而毫无波澜的死水,寂静至可怕,连初春乍暖的清风也扫不去殿内的阴沉。
言清欢抿了抿唇,内心纠结,思来想去,她居然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责怪他,不该质疑他,甚至不应该不嫁给他,完美至沈未还这般的少年,放眼天下,亘古亘今也没几个。
一向以高冷著称的言清欢第一次迷茫了,她现在是不是应该道歉?可是昨夜那鲜活的人命横亘在面前,时刻警醒着她,殿下那个待人温吞的少年,有着鬼煞般的残戾。
深吸一口气,言清欢试探道:“沈未还,方才是本宫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昨夜那种事,本宫实在不愿再看到,暴力可用于自保,但不能威慑一切,你,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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