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吗?”我没有回答,而是再度追问。
因为我知道郑子肖现在和我不方便见面太频繁,都是保持着有意无意的距离。在我现在这么问他,却是有意打破了我们之间默认的‘规矩’。我知道我本该不能这么任性的,可就是忍不住。
在那道熟悉的声音渗漏着紧张担忧,我就是忍不住任性了起来。
“等我。”
而得到的,只有他干脆的两个字。
我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反复用手背擦着眼泪,就是想努力调息好我的情绪。
不到三分钟,我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入目的是郑子肖微喘着气满脸担忧的样子。
刚刚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现在又一下子被郑子肖给打乱了。
像是忍不住一样,一头就栽入了他的怀抱,伸手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
真的好难受,我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在以往里总念着是袁雄国的错,一切都是袁雄国的错。可是是谁‘逼’的他,又是谁纵容的她。袁雄国和我的母亲柳可人,难道他们之间就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角色吗。
没人理解我,也没人理解柳家,同样的,一样没人理解袁雄国。
我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伤害与痛,在我们自身感到仇恨与压抑的同时,对方又何尝不是。追究到最后,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楚。
最可怕的不是你恨一个人到了极点,而是你恨到一半的时候恍惚了起来,你忘记了你最初到底恨他些什么。当恨一个人的理由不足以强硬的时候,就变得虚无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袁雄国哭成那个样子,我承认我心里动摇了。
被我紧抱着的郑子肖身子微微一怔,像是没料到我会这样。他伸手轻拍了我的脑袋,甚至伸手微微用力,让我更紧地埋在他的怀里。
我听到他的声音轻声说着:“没事,我在。”
“我一直都在。”
在他那有力而结实的怀里,我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情绪,比刚刚独自硬生生地压下情绪的方发好使多了。
以前总是觉得眼泪无用,可现在才知道,虽然眼泪改变不了事实,却能让你发泄情绪。
只有重新调整好情绪了,你才能更好地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郑子肖递给我纸巾擦擦眼泪,我接了过来,像撒气般乱擦了一通就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了。
郑子肖看我这模样就笑了笑,溺爱般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纸巾是无辜的,有什么朝我来。”
我听他这么说,又把头‘咚’地一下往他身上撞。
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此时给我带来的安全感和爱意。
也许是‘目睹’了我父母的爱情,现在会愈加地觉得我和郑子肖之间真的不容易。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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