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家看不下去了

卢植为北中郎将,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为副,带领部分军兵收拢河北余部,北上讨伐张角。”

“也就是说,朝廷天兵不日即至,我们颍川有救了?”县令大人这时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司马健脸上:这么重要的军报,你特么为何刚才不说,害得老子刚才都跟钟家闹掰了!

虽说朝廷大军至此,比黄巾贼也强不了多少,照样会抓壮丁、征粮草,但这些跟县令大人可没多少关系,都是那些底层的老百姓买单。最多,县令大人拿出一些私房钱来,还能落一个报效朝廷的美名。等大军平定贼乱后,岂不是就要平步青云了?

一想到这里,县令大人立时作出一番痛定思痛的模样,一屁股又跪坐在了那席位上,用低沉的语调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至此国难当头之际,本县终究还是难舍长社数万百姓,只能与全县百姓共赴国难了!”

钟瑜钟老爷子一听这话,那脸皮就仿佛被煮了一般瞬间变得通红,气得手指都开始发抖:“老,老朽见过厚颜无耻多矣,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尔等国之蛀虫、仓廪之鼠,留在长社莫非要用长社数万百姓之血汗,换你左迁之途不成?”

“钟夫子何出此言,适才不是夫子教导本县,要以苍生大局为重吗?”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司马健此时惊愕发现,这位县令大人一旦撕破脸后,舌辩之才竟突飞猛进起来,无师自通都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等高深辩术了。

钟瑜忠厚之人,被县令气得七窍生烟。可毕竟人老成精,眼瞅着一旁好以整暇看戏般的司马健,隐隐间已然发觉,自己与这县令再如何言辞激烈,却皆由此人而起。而这小子看似亦正亦邪,但也不像那等趋炎附势之徒。一时间,老爷子忽然也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也回到了自己坐席上,一言不发,就等着看司马健如何收场。

可县令大人此时却没有这等闲工夫招待二人了,该知道的都已知道,这两人一个已没利用价值,另一个更是让自己碍眼。当下便一副卸磨杀驴的姿态,假笑着说道:“天色已然不早,想必二位已然困乏,不若本县便令……”

钟老爷子刚耿,听到这话又想骂那没脸没皮的县令一个狗血淋头。可瞅了瞅云淡风轻的司马健,老头儿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瞪着一双牛眼气呼呼地等着司马健应对。

看着钟瑜这种老而小的傲娇作派,司马健忍不住心中一乐。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忧虑的模样,自斟自饮喝了那最后一樽酒,叹气道:“可惜了,大厦将倾,岂是几根庭柱能撑起来的……罢了,圣人虽有言,进则兼济天下,然在下一介草民,也只能独善其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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