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潜会心一笑,又道:“我倒是想这么说,只不过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你这个粘人的软糖,所以劝自己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宋静恩点了点头,身子向后微微倚靠,倚在凭栏上,呆呆地望着天空,神情中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方潜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静恩,刘兄他……”
方潜并不知道她那日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觉得宋静恩这些日子以来有了外人难以察觉的变化。
宋静恩的心如同被针刺一样,一股巨大的孤独感从脚底直接遍及全身,她的心也是凉的,凉得彻底,全身如同置于冰窖之中,道:“他回去江城了。”
方潜道:“静恩,你应该知道我是何意,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宋静恩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那么重要了,我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有了些许的交集,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而且徒增烦恼,想他也无益。”
方潜一惊,听静恩此意,难道是她和刘承断了情谊?
方潜看宋静恩一脸伤心,如水般柔弱的心一定受到了打击,才会有如此变化,不由得心生落寞:伤心之事又何必言语,往事如尘风消散,飘渺间就会没了踪影,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该放下的,也迟早会放下。
念及于此,方潜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了宋静恩的身旁。
秋水无痕,秋月无垠,微风燥起,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温暖,而是充满了冰凉。
一夜无言……
第二天一早,破晓时分,众人都整装待发,隐约听到了营帐内响起了一番号角之声,骁骑营两千铁骑已然站到营账之外。
李元也身披重甲,立于将领之前等待着。
方潜带着身边的镖师走了过去,看将士精神抖擞,豪气尽显,心中激动万分。
沈立见方潜他们走了过来,就先把他们迎到了大帐之中。
沈立道:“耶律冷用兵奇诡,一定会想到我们兵行险招,去突袭燕西军的粮草辎重之地。如此一来,沿路之行很有可能会遇到耶律冷沿途派下的士兵,你们到时候沿山河关一路猛进,呈迂回之势,不出一日就能抵达玉盘山。”
方潜点了点头,看山河关离此地有些距离,又忍不住眉头紧锁。
李元见状说道:“方统领不必担心,我们虽然经山河关一路,但是过了山河关离耶律冷的燕西军活动范围还有段距离。而且,从兵营布防图上来看,山海关一路,耶律冷并未沿途设下兵哨,也算安全,而且我们常年在朔州地方行军作战,对在这里的地形也较为熟悉,从山河关向西有一处捷径,但路极为难走,不适宜大军通行,想那耶律冷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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