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迟疑片刻,又问道:“只不过这原平和宁蓬这两条线,公子如何安排?”
刘承又想了想,虽说方潜知道后边还有人穷追不舍,但走宁蓬这条线的可能性也不算很大,既然如此,我就顺着宁蓬走。
他道:“我走宁蓬,你跨原平。”
刘天点了点头,道:“但凭公子安排,不过属下有一言,当要讲出来。”
刘承轻声道:“讲。”
刘天顿了顿身子,又道:“希望公子莫要忘记出门之时老爷的叮嘱,我本不该提醒,但也不愿老爷对公子有怪责之意……”
刘承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知道。”
昔日出门之时,刘永年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刘承万不能意气用事,男儿当杀伐决绝,绝不能婆婆妈妈,刘承也是应了下来。奈何老天偏要戏弄于他,那押镖的镖局正好就是这大隐镖局,若是换成旁人,他可能早就完成了刘永年所托之任务。
造化弄人,又是凡人所能预料?
刘承心中同样苦不堪言,他确实在躲着宋静恩,也实在面对不了宋静恩的句句诘问,依她性格到时候免不了会大闹一番,再同他恩断义绝,个中辛酸,岂能预料?
刘承又道:“之后我会派楚天奔去原平与你们联系,他轻功极好,传达消息也方便。”
刘天见刘承这般严肃、认真,心中也放心了不少,道:“是。”
刘承道:“事不宜迟,即刻动身吧!”
刘承的人当即分成两拨,一拨由刘天率领,一拨由刘承带着,各自骑着几匹快马,往那岔道口的两条方向飞奔而去。
方潜一行人都是徒步出城,现在只用脚力赶路,自然一点都不敢懈怠,只顾向前飞奔着,但行进起来还是稍显缓慢。不过她们正好在前方碰到了一处驿站,购了几匹快马,速度才加快了起来。
不知不觉过了两日,她们抵达了宁蓬县城。
宁蓬县离朔州很近,朔州常年遭逢战争,临近几个县城的壮丁都被朝廷征了兵。
如此一来,县城之内只能见到一些老人、妇女和幼童,壮丁少之又少,唯一能见到的几个,大多一身伤残,即便上了战场怕也会是炮灰。
这城内若是没有壮丁,就没有种庄稼的人。民以食为天,城中连粮食都不能满足日常所需,那这县城也会变得十分贫瘠,到处尽显破败之相。
若是没有战争,壮丁犹在,想必一定家家富庶,这县城小民的日子也会十分美好。
宁蓬地处疆域中部偏下,属于西南地区,这里往往还是平原,一眼看去千山万壑仿若平地而起,映着落日的夕阳,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没有高山相隔,倒显得敞亮不少。
只不过现在尚是秋季,黄昏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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