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潜道：“无论有没有故事，都不重要了。”
“哦？”郭品道。
方潜笑道：“因为她已经看透了。”
郭品望着方潜，二人又相视一笑，继续往那浮桥上走去。
他们来时，在登船之前，特意固定住了那根腐木，为回去做准备，当下走了过去时发现，那腐木确实还是原地。
郭品看着茫茫水面，撇了撇嘴，有些惆怅，讪讪地道：“我现在受了伤，恐怕划不动这腐木了。”
方潜轻快地说道：“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郭品有些担忧：“你也受了伤，恐怕要想推动这大木头前行也十分费力气吧。”
方潜摇摇头，道：“这还不算是什么难事。”说完，她便跳上了木头，手搭了郭品一把，也把他拉了上来。
方潜张开双臂，呼吸吐气，又催动身体中的内力，向外扩张，又骤然发力，一道无形的掌波拍在了水面之上，木头开始微微移动了。
郭品看着方潜，实在是惊讶至极，问道：“什么时候你的内力强大到这种程度了？”
方潜故作神秘地说道：“就在今日。”
“今日？”郭品忘了身上的疼痛，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道，“今日你也并无高人指点，难道你竟能无师自通，学会了那归元心法么？”
郭品这句话原本就是玩笑话，但是方潜听到之后哈哈大笑了出来，声音旷荡传悠。
鬼集之中本就洞穴奇多，而且异常静谧，在方潜这一笑之后，里边响起了轰隆隆的回声，听起来就像是龙吟其中。
方潜调皮地把头一昂：“不告诉你。”
郭品不解：“为什么？”
方潜道：“因为我也想透了。”
郭品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方潜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船向前驶了好久。
“真是奇怪，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我们还没有出鬼集？”
郭品笑道：“早出了，现在正在来时的黑河之上。”
“那为何还是如此幽暗？”
郭品仰头望着无星也无月的夜空：“现在已经是晚上，又怎么能和白昼相比？”
方潜仔细瞧去，看到波光粼粼的前方，黑河里的水虽然是黑的，但还是能映出一丝亮来。河岸之边，隐约能够看见万家灯火在洼地的杂草缝隙之中跳动着，如此温馨，如此柔和。
与这鬼集之中的幽冥之地截然不同，只是看着，方潜就觉得心安了不少。
方潜叹道：“前面万家灯火，我们上岸后还要走过一片荆棘，才算是出了鬼集。”
郭品也同样欣赏着前方的景象，悠然道：“无论如何，总是会到的，有盼头就有希望。”
声音入耳，方潜听着这话也感觉浑身又增添了不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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