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色遮掩,云彩重叠,重楼深藏,柳树婆娑。
宋知斐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身上带着酒气和胭脂味道。
叶蓁蓁已经熄了灯火,如今不得不重新点燃。
满室照亮,只见宋知斐步履微晃。
他被望春搀扶着进来,二话不说坐在了叶蓁蓁的床上。
扑面的酒气席卷而来,叶蓁蓁嫌弃地往旁边移了移,捏着鼻子问道,“殿下你是喝了多少酒啊?”
宋知斐神色清醒,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多,七八坛子吧。”
“七八坛子?”叶蓁蓁惊讶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伸出了三个手指,“你还知道这是几吗?”
“本王又没醉。”说着,宋知斐大手一挥,将她的三个手指头握在了手中,“三,三心二意的三,朝三暮四的三。”
滚热的手心握着她冰凉的手指,感觉得整个手臂都麻酥酥的。
叶蓁蓁不自然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宋知斐的手就像是钢铁铸就似的,半点也挣脱不开。
望春在旁边解释,“叶姑娘,我们殿下酒量的确是好,可是也架不住那些人轮番敬酒,那些人分明就是想灌醉殿下。薛大人临走之前,明明嘱咐过,殿下所服用汤药的药性和酒性相克,可是殿下又不能不喝……”
宋知斐打断,“胡说,本王才没有醉!”
叶蓁蓁眉间拧成了波浪,抬头问望春,“殿下不是去看殿选了吗,难不成还带着新科状元去了花楼?”
“陛下今天殿选三甲,封官加赏,顺便也赐了殿下一职,朝廷中那些臣子就围着他要庆祝一番。那些臣子不过就是想从殿下嘴里套话,想从殿下口中知道太子和东青王更欣赏哪个举子,拉拢讨好,将来好战队分营。殿下装傻充愣,只能一杯一杯地喝。”
叶蓁蓁眸色染过一双担心,“原来是这样。”
宋知斐揉了揉额头,眉间染上一丝疲倦,“本王没有醉,就是被那些老家伙灌酒灌得有些猛了。望春,你先出去吧。”
望春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在叶蓁蓁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头。
她起身到桌子边上,拿出了薛大人留下的醒酒散融在了温水中。
红木桌上的香炉散发着熏香袅袅生成白烟,在暖黄色的灯光显得十分明显,时而化作奔腾的骏马,时而化作幽深雨巷中撑伞的姑娘。
宋知斐低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微哑地开口,“听人说,你最近和陆柔儿走得挺近?以后还是少和她接触比较好。”
叶蓁蓁倒水手一抖,“王府中难得有一个和我说得到一起的人,陆柔儿性子温柔,我挺喜欢的。”
“温柔?”宋知斐抬眸,重复了一句。
他脑海中不禁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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