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李守忠气恼地随手把拜帖丢到地上,那人将这事交给赵建川去做,分明是更加信任赵建川。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搅进来?事关造船图纸一事,又发生了人命案,肯定会惊动上面。这应天船场可是收到过圣谕的,圣上知晓此事后会不关心?
怕是这会儿郑和早就得了信,锦衣卫那边也肯定会插手。这个应弘文偏又是个秀才还是廪生,在朝廷领取廪米的,而且听闻他最近出入马府,似乎与郑和扯上了关系。且不说郑和会不会护短,只说这事经赵建川一办,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调查。
祸事啊,绝对不能惹祸上身。
“下次再有这种事,还请府丞先告知于我,不要等事发了再找我。此事既然是经你之手,便全权交给你处置,莫要烦我。”李守忠怒气冲天,竟是扭头便走。
赵建川将拜帖从地上拿起,口中骂骂咧咧道:“且让你再威风两日,待这事办好之后,怕是咱们的位置要换一换。”
嘀咕了两声,赵建川拿着奏本走出应天府衙,一眼看到在府衙门前恭立等待的应弘文。
“应秀才。”赵建川抱拳说道。
“小生见过赵府丞。”应弘文看到赵建川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担忧更深。
如果出门相迎的是随便一个官差,引他前去见府尹,那么今日之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如今竟是府丞亲自出来,事情怕是要严重了。
赵建川皮笑肉不笑地将拜帖还给应弘文,姿态傲慢地说道:“府尹尚有要事,便将应天船场命案交于我处理。你切莫心急,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待查明真相后应场主等人如若并与人命案无关,自然会无罪释放。如若有罪,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无济于事。”
“家父无罪,自然不怕调查。如此,便有劳赵府丞还家父一个清白,还应天船场一个公道。”应弘文心蓦地一沉。
“你这是何意?”赵建川横眉冷竖。
应弘文坦然答道:“小生相信天子脚下,天威赫赫,断不会有人知法犯法。再者本案不过寻常小事一件,以往也有相似情况发生,以前应天府不过半日便问明了案情,罚了点钱立刻结案放人。而今圣上又最是痛恨官员办事拖拉,从永和初年至今已经有数位官员因此被革职查办,相信应天府处理这类小案件的效率与之前相比应该只快不慢。”
“这是当然。不过应天船场案件十分复杂,与以往并不相同。此事就算圣上追究,自有府尹一力承担。你只管在家里听信便是,否则便治你个干涉官府办案之罪!”赵建川冷哼,神情极为不屑。
应弘文听了心中冷笑,难怪总听人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案件又是归赵建川负责,他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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