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方,她微微瑟缩着身体想要退却却根本无济于事,发红的眼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知晓那即将发生的事而无能为力的颓然挫败感和愤怒!
“你害怕了?”慕沁蓉突然觉得从慕沉川的身上看到这样瑟缩惊恐的情绪是一种享受,瞧瞧这个小丫头干了那么多为非作歹的事却从来没有皱一下眉、说一句懊悔,对啊——慕沉川不怕掉脑袋呢,她不是大咧咧的说着这样的话,她不是心高气傲、昂首挺胸的故作姿态吗?
怎么现在,你反而害怕了?
慕沁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如今的她可是能够决定慕沉川和肚子里那个无辜孩子生死的、高高在上的神祗——
“惊恐、畏惧、不甘又无能为力……就好像当初慕涵瑶也用着这样的情绪向你求饶吗?”那个寺庙大火的夜里,慕涵瑶畏惧死亡、畏惧痛苦,可是慕沉川置之不理,“沉川,我是你的姑母,亲姑母,从来不是什么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女人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晃了晃,突得唇角恶劣的大张起来,“求我。”
她的话斩钉截铁也志在必得,慕沁蓉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可是慕沉川的亲姑母,她也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事发生在这里:“求本宫,饶了你腹中的孩子;求本宫,饶了你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好好的求、用心的求——”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作一个卑微低贱的人,那么,我慕沁蓉若是开心了、舒心了——许就饶了这条贱命。
慕沉川的眼神微微抖动,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慕沁蓉口口生生要她请求宽恕不过是要将自己当成阶下囚来戏耍,她不是他人手中被玩弄的猴子,慕沁蓉也休想当一个天桥上的耍猴人。
无耻——不过是她的代名词。
这样的姿态只叫人觉得厌恶、觉得恶心!
“求饶……?”慕沉川死死的咬了下唇也给自己的命运做出了判决,她苦笑着摇头,抬起的双眸中倒影的是苍穹诡谲阴暗的云层:“不……不!贤王府的人,从来不会低声下气,”她颤着唇咧开嘴角的笑是比慕沁蓉更为阴冷绝望但充斥着慷慨无惜,“谢非予的女人,更不会贪生怕死、奴颜婢膝!”
谢非予是何等人物,堂堂正正北魏贤王,先帝赐名授封,那个男人身边的人——从未有一个贪图享乐、临阵畏缩——他们正大光明、视死如归——因为没有人愿意玷污了那个男人的名声,没有人会舍得让那份荣光沾上任何的污点。
你问,他究竟有何等的能力、何等的魅力——他们笑而不语,但是每一个行为都在告诉旁人,那个男人的羽翼早已覆盖天下苍生,他的身边,多的是你们永远杀不死的“反叛”和“忤逆”——
是光、是火,是扼杀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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