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道路有些荒凉,有些熟稔,偶尔马队成群,时而也月余无人踏足。
比如,这柏尧城通往北魏的关卡。
很多的时候作为两国官方之道,却极少有商旅会从这儿通过,四周雪山密布雪原荒瘠,所以戍边的士卒并不多,大约五十里还有一处通风驿站。
就凭这样一个没有重兵把守的关卡,要挡住乞石烈的大军那是绝无可能的,甚至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如入无人之境!
这是谢非予来到关卡处所看到的景象。
常简的身体僵了僵,他勒住马匹的缰绳狠狠的捏紧了,几乎要在这刻纵身跃下马去,将那些站在关口上耀武扬威的人统统砍下来!
不错,关卡上站了不少的人,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那不是北魏的戍边士卒,而是西夜人。
乞石烈的大军就在方才冲破了关卡,占领了这里,那些北魏的兵士是生是死不难猜想,这令常简胸口突地爆发一股热气直冲的脑门子里发热,四肢百骸却冰冷冰冷。
西夜人,竟敢——竟敢当真无故破关!
“乞石烈!”常简的口中怒喝着这个名字,破关,就是宣战,他的双腿一夹马腹就要冲上前去,谁人能见得自己家国的领土被他人强占,可是他手一抬,就被人扯住了。
常简回过头,竟是慕沉川。
慕沉川着着温紫色的袄袍,她原本是跟在谢非予的身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马匹趋了上来,仿佛料得到常简的性子会忍无可忍,那小姑娘朝着常简低低的缓缓的摇了摇头——
现在上去,毫无作用。
常简的手心里都掐出了血痕,他狠狠扭过头去看那关卡,城下几个川黛盔甲的男人也同样瞧见了他们,驾着高头大马踢踢踏踏的步上了前来。
乞石烈。
乞石烈的脸色也算不得好,如今隔着这不近不远的爱爱雪地与常简的目光撞击到了一起,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今日一早他就接到亲兵来报,说是昨夜去往芈鹿的小骑兵队压根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搁了,亦或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
乞石烈本是不相信这种状况的,他算的很清楚也知道峪迦关的动静,光靠芈鹿那些虾兵蟹将是不可能动得了他的骑兵队的,但是他心底里更清楚,芈鹿行馆中的人是谁——那个人诡计多端,狡猾至极,直到他听闻昨夜行馆外起了熊熊大火,便知道情况不妙,他确实恼怒——他怒于这小小行馆中那些算不上士卒的人当真有胆子有能力下手,他怒——也怒于芈鹿的垂死挣扎,所以他拔了旌旗下令冲破关卡,他要亲自去芈鹿,见一见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可是——
谢非予出现了。
雪地里一行小小的马队,行的不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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