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乞石烈甚至站在城头远远的就瞧见了白雪之中的心头朱砂,谁会忘记这样的尊容呢。
绯衣被寒风凛凛吹拂,好似有什么无形的手在轻身抚弄,银鞍白马之上,你看不到一点的畏惧和心愧,乞石烈不喜欢这样的神情,自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厌恶谢非予。
厌恶这种临危不乱,仿佛了然于心泰山崩于前依旧不惊的气度,他不是神佛,他只是个凡人,却被所有人传颂描绘的好像只应天上有。
这多可笑。
这多荒唐。
乞石烈尤其的想要看一看,如今的谢非予,在自己数万大军的面前,究竟还有着什么通天大的本事!
所以乞石烈迎着所有人驾马上了前来,而这两步一踏,他的眼角徒然收紧,睚眦欲裂这样的表情从常简的身上挪到了他的身上。
谢非予是神佛吗,不,那是恶魔才对!
因为,乞石烈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几十人,带来了什么。
尸体。
马匹拖行着柏尧城昨夜叫嚣的骑兵,就这样被丢弃在霜雪之上。
乞石烈站在凛冽寒风中,别说他竟目瞪口呆的没有了动作,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小将领都瞠目结舌坐不住了:“乞石烈将军!”
“这、这不是咱们柏尧城的骑兵吗……”
“怎么会这样?!芈鹿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杀了这支骑兵队!”
七嘴八舌的话被乞石烈抬手打断了,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对于谢非予是用什么下作法子把这支骑兵队杀死的一无所知,但他也绝不会就这样被吓住了,要知道他身后驻扎的——是柏尧城的数万精兵。
再看看谢非予,身后男女老少加起来,一百人都不到,这如何相抗坑。
尸体对上尸体,目光对上目光,你卑鄙,那我便下作,既然都如此赤裸裸的坦诚了,大家就没必要再做什么假惺惺的礼数。
“贤王,带着这些尸体连夜赶来关隘,莫不是来让我乞石烈‘负荆请罪’。”不,是送死来的,乞石烈当然不相信谢非予会这么就把自己的人头送上,这男人狡猾又阴险。
乞石烈心中有所防范,自然不会贸然上前去。
“本王知晓乞石烈将军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芈鹿行馆的任何人。”谢非予只是淡淡道,好像他面对的不是千军万马,面对的只是乞石烈一人罢了,所以他说的漫不经心,顺着目光还抖了抖金丝衣袖上的尘土。
乞石烈咬了咬牙,他的眼神定定看着地上那些骑兵的尸体:“别说你芈鹿行馆,就是芈鹿的所有人,本将军都不会放过——”那些所谓无辜的百姓,都流着同样的血,都该死,“怎么,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来送死了?”他冷笑,谢非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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