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通缉的罪人,来了这里,一样有奉为上宾的理由。”她还挑挑眉,显得特有觉悟。
对对对,慕沉川说什么都有理有据,祁昱修败下阵来,这话没错,天怙城是什么地方,就算你是北魏的通缉犯,只要得到了天怙城的庇护,可不是一样拿你没办法。
行啊,挺会利用当下的环境和机会兴风作浪的。
祁昱修这么想着就还耿直笑。
“托了佛爷的福,”慕沉川把碎银锭子抓在手心里掂了掂,她迈开步子又退了回来,拿肩膀就跟老兄弟似的撞了撞身后的祁昱修,“祁哥哥,论时间谢家王爷也该到芈鹿了,你说他会站在哪一边?”谢家王爷是战是和,他心里早就有谱了,所以很多人只需要静坐安待,偏偏,这个未知结果叫所有人都焦躁难安,因为你不知道谢非予会发出什么疑问和责难。
祁昱修就低垂下眉眼,别看这小姑娘装的是一副漫不经心:“你在担心?”
慕沉川歪歪嘴,“喀拉”,碎银落在手心她一把捏紧,迈开步子有着小裙摆的花开:“他有令人担心的必要吗?”不应当有,那个人运筹帷幄的很,不膈应着别人就不错,别人哪有能膈应他的。
祁昱修还未回话,就听得不远处的西市门廊下有一小马队铁蹄飞扬的就横冲直撞了过来,惊的人群一阵惊慌乱窜,可马匹的驾驭还教人觉得极遛,在这样熙熙攘攘的街市未撞翻一个摊子也未触碰一个行人,几乎在马群从身边呼啸而过时,慕沉川才惊觉到自己刚才的处境。
祁昱修已经伸出手拉了她一把,那些高头大马鬃毛火红,在阳光下显得飞扬又跋扈,四蹄矫健只稍一蹬便是一人之高。
好马。
慕沉川都不免要侧目,她这几个月在马场也照顾了不少的马匹,尤其是乌棋,条件虽差,却是良驹宝马最多。
这一小队人马大约二十余人,个个黑衣劲装行头简略,直到人过去了,慕沉川才恍然发现,那不是普通的商队,而是一支小骑兵,他们并没有身穿铠甲,但是马鞍马具皆是同一种铠甲行头,而且每个人身侧一剑一弓,无所差池,更甚者——
人群中有着低低的惊叫,这时你才能嗅到的几缕血腥味也被路旁正盛开的梅枝掩盖,定睛看去,那些黑色的高头大马身侧竟捆绑着几个头颅,早已没有了鲜血,乍一眼叫人心魂震慑——
好似,就在你以为这天怙城应当是个繁花似锦的心安之乡时,它赫然也给你呈现最为阴戾的一面。
佣兵城。
它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城郭。
祁昱修的眼神一黯:“也不知是哪些个倒霉蛋。”他不探究,只是有些可惜可叹,一个个脑袋,不知道谁是金主谁是匪首,这些年掉在天怙城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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