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望着疏林先生那直直望着自己的慌张双眼,终究还是实诚地说了出来:“我曾受过一次皮肉伤,萧世子这才拿了药粉出来止血,知秋这才知道了隽雪草的存在。”
她特地隐去了萧胤事后将一整只小瓷瓶都丢给了她的事实。
疏林先生扶额。
皮肉伤?隽雪草?
这哪里是对着秦知秋不吝啬?萧胤这小子到底为着眼前的小丫头甩了多少东西出去?
这分明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败家徒弟!
正值疏林先生欲哭无泪之时,旁边的秦知秋又呐呐地问了一句:“说起来,还不知疏林先生是如何同萧世子结识的?”
萧胤其人她也算是知道一些,他虽是靖安侯世子,可却不受靖安侯的青眼。
虽说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可却偏偏在侯府中混成了一个连庶子也敢明目张胆地瞧不上自己的模样。
这样的萧胤能够得到的优势太少,可他偏偏在盛京城四处埋下了许多暗线,除却那阴云密布的朝廷,那盛京城哪一处角落出了什么事他都能知晓。
甚至,还能结识以为出身南越的医师,拜他为师。
秦知秋偷偷瞥了一眼疏林先生。
就是这么一个问题,疏林先生却突地沉默下来。
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过了一瞬间,他只听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是因为他的母亲。”
秦知秋一顿。萧胤的母亲?李宜凝?
疏林先生似乎不欲在这方面多说了,他长叹一口气,将心中纷杂的情绪通通抛出,整个人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如沐春风的江湖行医。
疏林先生站起身,抖了抖白色布袍上的些许灰尘,最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秦知秋一眼:“说起来,小姑娘如今已经及笄了罢?”
秦知秋表情不变,木然地点了点头。
疏林先生笑弯了眼:“纵然是出自将门之家,纵然此刻是身在军营,小姑娘也该存些男女大防的心思。”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江纪安,长叹一口气,这才转过身,负手走远了。
徒留一个秦知秋坐在原地,表情还有些呆滞。
自那日疏林先生找过秦知秋之后,便不曾再单独同秦知秋说过话了,整日或是闭门不出研究北疆药草,或是帮着军中行医查看秦杨伤势,为其施针。
听着秦家军这边似乎半点动静也无,北凉军也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秦杨虽说是身具怪力,可终究是个人,没有钢筋铁骨。那日一众北凉军奋起直攻秦杨,怎么说也是该重创了他才对。
可若是一军之统帅受了重伤,为何秦家军却没有拌粉动静?
立在城墙上的巡逻兵士依旧是那么多,城中并未踹来什么又特殊意义的军号军角声,那秦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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