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外头的热闹喜庆劲,定安侯府内依旧是一片平静。
定安侯今日将府中幕僚通通都召集到了暖房里头,他跪坐在上首,身旁两侧做满了高冠博带的谋士。
定安侯夫人微微垂着眼,给在座的众人都倒了一杯茶,将一切处理妥当,这才低头行至定安侯身侧,在他身后侧方寻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席地坐下。
“这外头最近可是热闹得很。”定安侯伸手扇了扇炉烟,随意提起。
下首众人面面相觑,猜测定安侯话中说的究竟是秦家军毒粮草一事,还是护国将军府和靖安侯府求亲的事。
待两只手都烤暖和了,定安侯这才收回手揣进袖子里,掀了掀眼皮:“说第一件,秦家军毒粮草一事。”
他转头瞥了定安侯夫人一眼:“秦杨此番动作,必然是心里有所倚仗,然本侯已经命人将能够看得见的痕迹一一抹掉,料想那秦杨便是再怎么有底气,应当也不会顺利将事情铺展开。”
定安侯夫人垂头。
他端起茶盏,用瓷盖轻轻撇去茶汤上的浮沫:“关于这毒粮草一事,本侯心中一直存在一个疑惑。粮草中早早地就被人动了手脚,若非是得了解药,为何秦家军的伤亡数目未曾达到预期?”
他眯眼饮了一口茶:“最关键的岔子便是出在那处,毒粮草毒粮草……外人倒是嚷嚷地热火朝天。只是若是那毒粮草真的发挥了该有的作用,那秦杨如今只怕就不会只是重伤而已了。”
一众幕僚懂了定安侯话里的意思,一人沉吟片刻,先开了口:“可确定那毒粮草中的毒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然秦家军食用了那些东西,怎么会没有用?
定安侯夫人仍旧是垂着头:“不会出问题。”
众人转头看她,不过只是一眼,便循着避嫌的心思转过目光。
定安侯面色平常,挥了挥手,示意定安侯夫人继续往下说。
“那毒粮草中的毒是新近才准备好,俱都是浸泡进了粮草之中,一路由我们的人运输过去,不可能在哪一处出现岔子。
而之所以如今一众秦家军尚且安好,若非是他们得了解毒的法子,那便只有一个未曾全部食用毒粮草的可能了。”
有幕僚开口:“未曾全部食用毒粮草的可能性不大,军中粮草向来是未曾将新旧粮草分得太开,一向都是混合食用。”这位曾在军营中待过。
另一人接口:“那便只有第一种可能了。只是这毒来源于南越,材料更是难得,身在北疆的秦家军又是如何得到解毒的法子的?”
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定安侯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随意问:“近来盛京城中可有什么有些声明的南越人,同皇帝一党走的近的?”
定安侯夫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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