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长久的沉默。
周围安静到连花瓣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皇后的声音才传来。
“妹妹的推拿术一向甚得圣心,常言道能者多劳,也是应该的。”
洛妃心满意足地叹道:“谁说不是呢?既然有幸服侍皇上,就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这话说的,好像在嘲讽皇后没有那个福分侍奉皇上一样。
左思鸢暗自感慨,在后宫生活真不容易,每句话都得夹枪带棒的说,也太费心思了。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洛妃总算说出真正想说的话,自是志得意满,款款行了个礼后,又走远了。
皇后没有说话,但面向洛妃离开方向的侧脸却显得落寞非常。
她有多喜欢牧青野,就连左思鸢这个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她作为皇后,竟被区区一个妃子嘲笑奚落,于情于理,都太令人伤心了。
银雀狠狠地盯着洛氏的背影,为主子抱不平道:“这个洛氏仗着有个将军哥哥,就恃宠而骄,实在太不懂规矩了!娘娘,我们何不禀报皇上,让皇上处置。”
过了一会儿,皇后才淡淡开口:“她现在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子,本宫若因为她跟皇上作对,反而会让皇上觉得本宫容不得人,而越发宠爱洛妃,何必呢?”
银雀仍忿忿道:“皇上怎么一点都不顾您的感受,毕竟是青梅竹马,而且……”
“银雀。”皇后声音里含着愤怒,更多的还有心碎。
银雀急忙收住话头:“奴婢该死。”
左思鸢在心底微叹,看来这皇后,到底是个可怜人。
不过仅仅因为有可怜之处,就能随意践踏她的自尊,想到这里,左思鸢顿时对她同情不起来。
她提着裙角,无声地走开,权当自己围观了一场宫斗剧。
回到云轩殿,又七拐八拐地费了好一番周折,她才找到自己的小屋,远远看见屋里点着一拢鹅黄色的烛火。
心头蓦地一暖,左思鸢嘴角微扬,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青寒,你……”
她推开门,却见屋内空空荡荡地,只有一盏油灯。
比起她今天离开时,桌上多了个食盒,她将食盒打开,里面摆着几样精致小炒,还在冒热气。
大概他本来在等她,又有事出去了吧。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散发出美妙的香气,让她不由得食指大动,将饭菜取出摆好,她盛了两碗饭,自己先吃了起来。
可等到她吃完一半,牧青寒仍没有回来。
左思鸢觉得奇怪,现在宫门都落锁了,他能到哪去呢?
吃过了饭,她把已经凉透的另一碗米收起来,心里泛起落寞。
就在她收拾食盒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张纸条,放在食盒底部。
“吉默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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