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左思鸢是被一股浓郁的药味熏醒的。
浓烈的苦味飘进鼻端,这使得素来畏苦的她情不自禁地皱了眉头,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茶香放大了无数倍的脸撞入视线。
左思鸢被吓了一跳,杏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见小姐终于醒了,茶香高兴得什么似的,忙丢下手中的熏香炉:“小姐,你可算醒了,都要吓死茶香了。”
随着她的动作,更加浓郁的药味像是潮水般朝左思鸢涌了过来,她忙抬手捂住鼻子,将身子不住地朝床帐内移去:“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
茶香不明所以,抬起袖子使劲嗅了嗅:“没有怪味儿啊小姐。”
顿了顿,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把拿起香炉,捧到左思鸢面前:“小姐,你闻到的是这个吧?这还是吕郎中想出的法子,用熏香代替吃药……”
“行了行了。”左思鸢打断了她,满脸嫌弃地看着那炉子,苦涩的味道熏得她有种流泪的冲动:“你说归说,赶紧把这个东西拿走。”
“哦。”茶香傻乎乎地笑了笑,把熏香炉放到房间中央的桌上。
顿时,左思鸢的呼吸通畅了不少,她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随口问道:“我从昨晚上一直睡到现在吗?”
茶香把她扶坐起身来,一面垫了个鹅绒软垫在她背后,顺口回答:“哪儿呀,小姐你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睡的,这会儿已经一天多了。”
左思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难怪她会觉得这么饿。
“也就是说,咱们在丞相府已经待了两天了?”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安来。
茶香点点头:“丞相这会儿进宫参加祭祀了。”
“坏了……”左思鸢抿了抿唇,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一句。
心念淡转,她抬起头来,对着茶香吩咐:“快点备马车,咱们回家去。”
“可是小姐。”茶香眨眨眼:“你的身子骨还没好全呢,丞相特意嘱咐过,不让您随便出门走动的。”
左思鸢哪顾得上理会这些,说话间,她已经翻身下床开始穿衣裳了。
“对了,这两天……那个,有没有别人来过?”
她支支吾吾地问。
茶香闻言,偷偷笑了笑才说:“小姐说的是端王殿下吧?他未曾来过。”
左思鸢的动作一滞,眉眼间掠过再明显不过的失望。
“都是端王殿下,如果不是他故意在小姐面前跟娜真有说有笑的,小姐你能气急攻心一下子病倒吗?”一旁的茶香全然没有意识到左思鸢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左思鸢拧了拧眉:“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这个病的?”
茶香这才讪讪闭上嘴巴,半晌,才讷讷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因为什么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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