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被许府的管家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指摘了一遍,常贺险些听不下去。唐雎一副夹着尾巴的模样,一句话都不回。
许义方仪容不整,脸色蜡黄,瞧着像是真的病了。
“叔父还好吗?”唐雎行礼。
“劳太子少傅挂念,老朽且死不了。”许义方头也不抬。
“年关将近,叔父又要忙碌,千万保重身体。”唐雎有意试探,问了一句。
许义方这才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放心,今年没得忙,明年开春日暖,我这个驻北齐使者,任期也到了,该回去了。”
常贺立刻会意,许义方肯定是晋国驻北齐最后一个使者。
真的要开战了,以前的争斗都不足道哉,毕竟是国内之争,要是和晋国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义方瞧着常贺,回道,“常统领,老朽这个侄女聪明,本来只想让她实战手段,保住怡王殿下的位置,却不想她被你们常氏拉入北齐乱局,阴谋诡计毕竟不是正路,所谓慧极必伤,常统领,你们好歹顾着我侄女的命。”
“晋使言重,令侄的手段,我等有目共睹。”常贺回的有点不客气。
许义方又摆手,道,“我都听说了,你一臣二主,何等违背我儒士风范,日后多行善举,行了,你回去吧,我这厢没工夫应付你。”
他说话不大好听,但看着唐雎的眼神,深沉厚重,连常贺都看得出来,许义方十分在乎他的侄女,可是二人各为其主,不能再有牵扯,他只能如此来保她安稳。
唐雎出了门就开始捂着帕子哭,哭的那叫一个心酸,也不知道帕子上沾了多少催泪的东西,常贺被她闹得心烦,喝道,“你哭什么啊,没听见马上就要打仗了,赶紧去东宫!”
“去什么去啊,你没听我叔父就要走了吗!以后我一个人怎么办,我他娘的死了都没人给我收尸,他娘的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去吧,老子不管了,我要跟叔父一起走!”
唐雎在一瞬间情绪爆发,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摔在地上又爬起来,边走边哭,关键是人家哭的还很漂亮。
常贺当时觉得头都大了,只能翻身下马追上去,“小姑奶奶,你哭什么啊,别哭了,火烧眉毛你还哭,先去东宫行不行。”
“我不去!你们这些男人,想利用我还看不起我,还想要我的命,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唐雎甩开常贺的手,狠狠瞪了唐雎一眼,“你放开我,大街上拉拉扯扯,还要不要脸了。”
常贺不好直接把人扛走,也不会哄人,只能跟她身后往前走。
就这么着走了两条街,一直到了宜川王都最大的酒楼,唐雎直接进去要了几盘点心,一个人坐着窗口看风景。
常贺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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