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何为欢喜

唐雎冲天怒火简直压不下去,但是偏偏她不能在这里发出来。

她只能问,这个人怎么能还活着呢。

唐雎算是有底线的人,但是夏疏完全没有。他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错,衍到先生死了便死了,他业已付出代价,这件事情该翻过去了。

可衍到先生是唐雎的老师,杀师如同杀父,此仇不共戴天,听着夏疏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老师身死之事,唐雎怎能不恨极!

她扶着长案起身,她跟自己说,这就是世间的道理,如果害死老师的是北齐王族,那她就可以翻云覆雨,让北齐所有人去陪葬。

但是那个是夏疏,是夏疏的话,她就只能忍着,忍着有一天,她有权势让夏疏去死。

在此之前,她不能将他怎么样。

就像她对北齐可以横眉冷对一样,夏疏也可以折腾她。

现世报啊,唐雎稍稍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喘了口气,跟着便出去了。

白璟早就跟了上去,一出门快步上前拽着唐雎,“怎么了?”

“听见我怎么嘲讽人家来着吗?”唐雎边走边将长发别到耳后,淡淡地说道,“权势不及,只是隐忍的份,偏偏我这样高傲又矫情,只许我踩着旁人捏着旁人的性命,不能忍受旁人玩弄我。”

白璟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怒气以及无法释怀的痛苦,他执起她的手,“不会放过他的。”

唐雎很想发火,她想跟白璟说,你归隐你的山林去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去山里过日子。

唐雎把手抽回来,“没事,我就是生气。”

“夏疏竟说,只要能够实现老师强国之志,老师便不会怨怪我入他后宫之事,还说什么,老师是活的苦闷,死得其所……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觉得他活的哭苦,我能杀了他再跟旁人说他应该谢谢我杀了他吗,”唐雎皱着眉头,声音渐渐高起来,“哼,也难怪了,夏朝四代传统,杀父弑兄灭帝以得皇位,这样说来,能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

白璟也被如此论断震惊,拍拍唐雎的肩膀,“你还指望跟他讲仁义德行。”

夏帝这都不是以己度人那么简单了,他根本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没人能跟他过不去吧。

白璟去岁一年中,并非没有在夏朝用过手段,只是夏疏其人,着实狠辣非常。在众多世家的围攻,同时他被皇帝厌弃,但他仍然爬上了那个位置,完美的继承了夏朝杀父登基的作风,不可谓不厉害。

他真的是杀进过去的,无数世家血染王都,淮水上的脂粉都变作了血液。

何况他现在登基为帝,要对付夏疏,就意味着要当今天下第一强国为敌,除非举倾国之力,流无数鲜血,否则不可能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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