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几次侧目观察蛤蟆精军师,这蛤蟆精军师也知道蛇王在观察它,很清楚此时此刻蛇王疑问它为何不发言?
但是这蛤蟆精军师依然心如止水,面如平镜,手摇狐毛扇,仰靠太师椅,像什么事也未发生一样,四平八稳地倾听着各位王爷、金刚的高论。
其实这位蛤蟆精此时此刻内心如倒海翻江,波浪滔天。
它想了很多很多,从昆仑山小池塘一直想到三千年前跟随小梦王来到蛇王山,又想到如何给小梦王出谋划策,血战沙场。
又想到自己除了排兵布阵之外,还屡屡亲自披挂上阵,征战各路蛇妖。那仗打得如火如荼,厮杀得昏天黑地。
因为死伤的蛇太多了,到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以至于那血光将天空映照得连续三个月不见太阳,不见月亮,不见星星,没有黑夜,没有白昼,全是一片腥红。
而从昆仑山一起过来的蛇兄、蛇弟们,有多少马革裹尸、血洒沙场,为蛇王的江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最后变成了这蛇王山的幽幽鬼魂和一方尘土。
这蛇王的政权完全是在鲜血与尸体上建立起来的,这一代表着王者政权的摩天大厦,是以尸蛇的肌肉做砖瓦、经脉做钢筋,鲜血做泥浆而一层、一层建造起来的。
因而这大厦从奠基开始一直到竣工典礼屹立在这天地之间,便日日夜夜放射出腥红血光和散发着血腥滋味。
然而,这一皇权大厦建立起来后,众蛇们才发现这并不是它们当初想要的大厦,而只是建立了一个供大王及朝中权贵们挥霍享乐的机器。
时间一长,众蛇们便会对这一庞大的统治机构失去信任,不愿意在它的统治之下生存,想要设法摆脱它的束缚,或逃离这一统治区域,或建议拆散这一庞大建筑,众蛇各自散去,新起炉灶,另立山头。
然而这大王却整日花天酒地,宠幸奸佞蛇臣,听不进忠谏良言,这蛇王山覆灭就近在眼前。
蛤蟆精军师想到这里,又觉得,虽然大王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大王的江山已是日薄西山,风雨飘摇,但是大面子上还得应付过去。
无论如何作为军师总的说两句,要不在商议军政大事的大殿之上,一言不发也说不过去。
可是怎么说呢?
说什么呢?
军师总还的有军师的风范与雅量,不能和那些王爷金刚门一样信口开河任意发挥。而且腹中的真实意图不可因一时言语不周而露出蛛丝马迹。
因而此时蛤蟆精摇晃着狐毛扇,看似倾听那些王爷金刚的谈话,实际上在思考如何敷衍这一席军师谈话。
现在,不仅是蛇王在等待着它,就是全部参会的王爷金刚门也都在等待着它的高论出笼。
特别是那些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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