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此处,恨不得立即再挖个坑,将自己也埋了算了。
深更半夜,承天府是回不去了。倒不是叫不开城门,而是现在赶回去,恐怕进了城,天也差不多要亮了。只能是在附近找个去处,凑合上一晚。
……
道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是守时,今日更是天一擦黑,就各自回房,早早安寝了。歇得太早,难免不到天亮就睡足了觉。
小道士迷迷糊糊之间,被一阵敲打声惊醒。听了一阵,但闻这敲门声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方知不是风声,乃是真有人来。
于是披上衣服,趿上鞋子,跑到师父房里报告。却见师父已经穿戴整齐,说有贵客到访。吩咐他去烹茶烧水,打扫客房,更是亲自迎出山门。
见两人一身风尘仆仆,老道也没有长时打扰,草草寒暄客套过两句之后,待徒弟奉来热水新茶,便起身离去了。
时间紧迫,这觉再不睡,就真的耽误过去了。
“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情,只管叫我……”
傅云章要推门而出的动作僵在半途。只见阑珊灯火之下,静晨不只脸色苍白得吓人,便是秀美纤巧的唇上,亦不见丝毫血色:“你……不要紧吧?”
“啊?我没事啊。”
静晨强打起精神,上前来送他出去:“云章公子也赶快回房间休息去吧,明天一早,还要劳烦公子引路。”
“殿下也早点休息……”
傅云章点点头,趁她不防,突然出手。静晨脚下本就发虚,被人这么一带,一个不稳跌进人家怀里。傅云章手指并拢搭在她的手腕上,静晨明知他并未使出多大力气,无奈自己却挣脱不得。
气血凝滞艰涩,分明是寒邪侵入心脉之症。症候已然沉重至此,却是傅云章始料未及。怪不得那天在棋舍之中,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制服。今日却能轻而易举就得手。
此等顽疾,定是身受重创,医治不周所致,离开中州的这段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遭什么人所伤?是在被玉玲珑护送的途中,还是在与她分别之后?
正浮想联翩,只听静晨沉声轻喝一句:“放手。”
傅云章出人意料地乖乖松开她的手腕,却俯身将人整个抱起。这人简直是……静晨一时惊慌,待要拼命挣脱,却已被稳稳放在床上。
“不要紧张,我过些真气给你。”
静晨明白此时若与他争辩,断然也没多大用处。只是,自己尚未来得及松懈下来,一股刚劲霸道的真气,便自右手掌心闯入。寒热相搏,人顿时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傅云章知是自己一时情急,所用劲力太过凌厉。当即沉下心来,渐渐收了几成。
次日一觉醒来,胸口虽然依旧有些隐痛,左手却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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