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口,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待要再用力些说话,突然感觉天地旋转不休。粘稠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中心的那片光明,瞬间便被吞没得一丝不剩。
犒赏三军的仪式,本来安排在大年初一。却由于主帅大将的缺席,推迟到了初二。老皇帝此次极为大方慷慨,朱雀门外的大营之中,一时间恍若酒池肉林。
这几天无论哪个衙门,都是大门紧闭,是以尽管岳衡已遇害多时,承天府中却仍旧无人知晓。傅云章也是一番刻意留心之下才知道,原来岳府尹已不再是府尹。
犒赏远征三军,大宴王侯将相,一天下来,皇宫之中人人忙的脚不沾地。关于岳衡一家的惨案,傅云章根本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歌舞换场的间隙中,还是燕王提了一句:“此番进京,小王宫中的岳氏再三叮嘱,让小王一定代为向岳父大人问安。何以这满堂文武,独不见岳父大人?”
坐在文臣之首的丞相傅通海动作一滞,将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放下。道:“燕王有所不知,岳府尹如今已经挂印辞官。一家老小,前日便离京回乡了。山高路远,又是仓促辞行,只怕书信现在还没有送到燕王的宫中吧。”
“原来如此。”
燕王本就是随口一问,这下清楚了原委,便不再挂心,抖擞起精神,两眼望向舞姬即将出场的方向。他是放下了,可是由于挑起了话头,众大臣之间未免一阵交头接耳。
傅云章趁此机会,避席上前,在大殿中央跪倒。这一跪,将鎏金宝座上老皇帝搞得莫名其妙。问了一句:“爱卿为何行如此大礼?”
傅云章告了一声失言之罪,才要开口,其父傅通海却一声力喝:“今日普天同庆,万民同乐,切不可胡言乱语。”
“是,父亲。”
傅云章对他行过礼,方又转向皇帝,老皇帝大手一挥,刚刚上场的舞姬便福了福身,翩然退了下去。
“陛下见谅。岳大人,已经遭遇不测。”
云章这句话一经出口,便在庆丰殿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几位吃惊过度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
本来龙颜大悦的皇帝,此时脸上也阴云密布。
宝座旁边的一个大太监站出来,想着既然已经辞官为民,这件案子本不该再惊扰圣驾。就算有冤情,也该自行去辖区衙门报案。他于是开口调和,想将此事稀里糊涂地翻过去。
却不料才一出声,便被皇帝制止。皇帝对傅云章点点头,示意他从详道来。
傅云章几乎原原本本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却只字未提岳文清。一般匪徒虽也谋财害命,却断不会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再加上那来历不明,却极其歹毒的鬼面毒镖。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岳大人仓促回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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