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仰视屋顶,林墨缓缓道:“第一,杀猪刀究竟是谁的?它们是钱多带进上庠北院的,还是江汉成带进来的,亦或是他二人,一人带了一把进来?而为何,两把杀猪刀一模一样?
第二,顾立辉六人的尸体,究竟被钱多和江汉成藏到哪里去了?钱多房梁上的空木箱,到底是给顾立辉六人准备的,还是给顾立福、马宣、我,还有王爷准备的?
只要解决了这两个疑点,本案应该就能真正结案了。”
凌威和小厮听得瞠目结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顾立福再次跪倒在地,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龙旭尧一言不发,只用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林墨。
林墨被他盯得颇有些不自在:“王爷老瞧着我做甚?”
“我想知道,接下来你可是打算去挖马宣的仓房?”
“等等,等等!”凌威嚷道:“这案子的始作俑者不是钱多、江汉成和顾立福吗?与马宣何干?”
龙旭尧凤目一扫:“那你觉得,顾立辉他们的尸体跑到哪里去了?”
“啊?”凌威倏地瞪圆眼睛,像看鬼似的看着龙旭尧和林墨:“你们俩觉得,钱多与江汉成杀死顾立辉六人后,是马宣帮他们藏了尸?也就是说,马宣也如钱多一般扭曲,喜欢与尸同住,将顾立辉等人的尸体埋在了自己居住的仓房?”
“在没有找到尸体前下结论尚早,但也不能排除马宣的嫌疑。”林墨轻叹:“天已经亮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马宣的篱笆小院,将马宣仓房内的砂浆地面好好挖一挖。我倒要看看,马宣究竟有没有在屋子里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才要走,衣袖突然被人拉住,林墨倏地回头。
顾立福正扯着她的袖子,眼巴巴瞧着林墨:“白公子,我能不能与你们同去?”
“你去做甚?”凌威一把扯开顾立福:“不管你是不是被江汉成挑唆欺骗,钱多都是被你杀死的。你还是去大理寺地牢好好想想该如何喝断头酒吧,其他事情少掺和!”
“砰砰砰……”顾立福连连磕头:“定北王、白公子、骠骑将军,我求求你们,让我最后见阿辉一眼吧!我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钱多是我杀的我赖不掉,也没打算赖。
但阿辉他们的死,乃因我而起。你们就允我去见见阿辉,也算……也算让我赴死前,先送他一程,好吗?”
瞧他哭得实在可怜,龙旭尧终于轻叹:“罢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既有这份心,便跟着来吧!”
……
许是马宣穷惯了,仓房亦没甚值得偷,篱笆小院并未上锁,篱笆门仅用烂麻绳拴着,门口却站了一排虎贲军。
见林墨一行过来,领头士兵忙将烂麻绳扯掉,推开篱笆门,请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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