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溪的面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心里很害怕,害怕到浑身打颤,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马上张口回绝。
但是,她却只听到自己声音冷静,“我能承受。”
松一鹤看她,最后,十分不留情面地道:“你若是不能承受,却也没了退路,我会想方设法压住你,不会让你有半点挣扎和退却的可能。”
池小溪的手不觉微微攥紧,牙关紧咬,“我不会。”
松一鹤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池小溪低低说了一声,“我先去准备。”
然后,她便转身离开,走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房间里,云止渊却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发虚,“师父,究竟会有多痛?”
松一鹤声音幽幽,好似夜半的鬼魅一般,“每两个时辰换一次汤药,第一次,如万针扎身,第二次,千万凌迟,第三次,剥皮抽筋,第四次,自筋骨到血肉,无不疼至极致……”
松一鹤每吐出一个字,云止渊便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倒数一分,他整个人都好像是被人释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了动弹之力。
他方才都听到了什么?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残忍的疼痛?这世上,怎会有这般阴损的毒?
这些年,凤释卿每次发病,所承受的,便是这般残忍到令人难以直视的疼痛吗?
答案,显然是的。
云止渊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凝滞了起来,这些年,他究竟是如何承受的?他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一切痛楚,全都来自于池小溪的师父,而这一切,现在原原本本地还到池小溪的身上,他应该感到解气才对,可是,他有的,却只有一阵阵难以言喻的胆寒,还有丝丝心疼。
归根结底,这些发生的时候,池小溪还不过只是个婴儿罢了,她也不过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门外,池小溪的脚步凝滞,松一鹤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落入了她的耳里,同样的,在她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
原来,这些年他承受的,竟然是这般剧痛……
池小溪的眼中有点点泪光闪烁,心口也瞬间疼得厉害,那是一股子难以言语的心疼。
她顿了一会儿,便脚步沉稳地朝着他们的房间去了。
她不会退缩,她也不能退缩,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是她必须做的。
两刻钟后,几人再次来到了那单独为他们辟出来的汤池里,在汤池边上,一个巨大的浴桶放着,里面装了半桶滚烫的热水,而池小溪和凤释卿大半的身子便尽数浸泡于其中。
浴桶表面上看与寻常无异,实际上,下面却是铁框固定,他们两人的身上也都被看似细小,实际上却是坚韧无比的铁链锁住,除非有钥匙,他们便绝对不可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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