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池小溪和凤释卿的眼神皆是一紧。
他们身后那些正在接受检查的人,也禁不住暗暗把目光瞟了过去,心里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去。
池小溪定了定心神,缓缓地挪动着身子,因为“身怀六甲”,她挪动的动作显得笨拙而缓慢,而凤释卿则是一脸老实巴交又紧张无比地伸手搀住她。
随着池小溪的身子一点点往外,她的眉头蹙得越来越近,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脸上身子留下了涔涔的冷汗。
旋即,她似是突然忍耐不住,终于痛呼出声,“相公,我,我痛……”
随着她的这一声痛呼,便见她的衣裙下,正渗透出一阵阵鲜红的血渍,整个车厢内也瞬间弥漫上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凤释卿这个满脸虬须的大汉瞬间急得要哭了,他一把抓住那要检查的官兵的手,用一副要哭了的语气慌张道:“官爷,我娘子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越来越多的血流了出来,那官兵也有些慌了,他当下也没了要检查的心思,若是这妇人当真因为他的检查出了事,自己到头来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便有些紧张地飞快甩开了凤释卿的手,脸上带着嫌恶,“你娘子要生了关我什么事?去去去,赶紧走,别在这里出了事让爷沾了晦气!下一个!”
凤释卿被甩开,险些很是慌张无措,直到池小溪又艰难地喊了几声,“相公,疼,我疼,快送我去医馆……”
凤释卿才好似终于回过神来一般,慌忙把帘子放下,然后慌慌张张驾着马屁便去了。
那官兵见到那对夫妻走了,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幸而并没有赖上他。
而凤释卿和池小溪,却是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方才当真好险,幸亏他们早有防备。
走了一段,凤释卿忍不住贴在门边朝里面低声询问,“方才的血不是真的吧?”
池小溪发出一声短促又轻快的笑声,“那血可是你亲手准备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凤释卿终于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不知为何,方才明明知道多半是假的,但是看到那鲜红的血从她的裙底流出,凤释卿依旧觉得十分刺目,好似一颗心被什么狠狠地抓住了一般,有一股叫人窒息的感觉。
现在听到她那轻快的笑声,知道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凤释卿的一颗心这才终于彻底地放了下去。
他们来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民宅前,伸手有规律地轻叩了几下,门这才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幻笙。
幻笙之前便一直跟着凤释卿来到了北越,后来便被他派着去查了旁的事情,两厢分开。
而凤释卿让幻笙所查的时候,不是别的事情,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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