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天而降的人,便正是凤释卿。
恭王爷怒瞪着他,有哪个新郎官会像他这般,不骑高头大马,直接就这么莽莽撞撞地从天上飞下来。
把这成亲当成了在教练场上呢,还不忘秀他的一身好功夫?
恭王妃眼瞅着恭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心里便几乎要乐翻了天,凤释卿今天出越多的纰漏,她今日便能看越多的笑话。第二天,保准关于他成亲之日的奇闻异事的流言蜚语能到处飞。
恭王爷一腔的怒意还未待发泄,紧接着,眼前便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影子,待看清眼前一个个人站定了,恭王爷和恭王妃脸上神色都彻底僵住了。
这,不仅凤释卿和云家那个不着调的小子胡闹,就连带着太子、麟王、衡王,还有他们家老二,竟然也并无二致,一行人接连着落了地,好似今日的御驾飞行不是玩闹,而是最正经不过的。
门口围观的百姓们也都对这新郎官新奇的出场方式好奇不已,纷纷探头围观,人群中还禁不住发出了小声的议论来。
恭王爷此时便是有不满,但所谓法不责众,他脸再大,也不能当真当着这般多围观百姓的面教训太子一行,他便只能把心头火气压下,用眼下他能做到的最温和的语气道:“怎的不好好地接新娘子,反倒弄出这么些许花样来。”
凤释卿却是根本连理都不曾理,直接就朝着那花轿而去。
恭王爷再次气得倒仰,一张老脸险些又没绷住。
人群中,夜展离一身红衣,与今日张灯结彩的喜庆分外贴合,可他脸上挂着的那抹笑,却是带着冰冷与嘲弄,不达眼底,瞧着反而叫人觉得有些心惊后怕。
而凤归麟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新娘子不是已经派人劫走送出京郊去了吗?今夜送出去,请了那些个最上不得台面的腌臜玩意儿好生享用一番,明日再用草席一卷,往闹市中一扔,如此,才是最那贱人最大的教训,对凤释卿,也才是最大的侮辱。
可为何,那花轿却出现在了这里?凤归麟目光在抬轿人身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熟人,他心下不觉暗自思忖,这花轿里的人,莫不是有蹊跷?
他的人不会出那么大的纰漏,就算真的出了纰漏,也该派人来知会他一声。
凤归麟当下便暗自宽了心,他猜测,他的人现在一定已经得了手,而这一出,想来是他们故意混淆视听,吸引凤释卿注意的障眼法。
待凤释卿掀开那花轿,没看到新娘,或是新娘是旁的人,他的新娘子丢了的消息也定然在京中甚嚣尘上,第二天,他凤释卿便也将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凤归麟心里这般猜测着,实际上心里已经暗自胸有成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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