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绝望到了极点,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许久之后,俯下身去,俯在膝盖了呜呜地哭出了声,像一只凄厉的困兽,五大三粗的一个大男人,竟是凄惨到了极点!
贺老大长叹一口气,一张沟壑交错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之色,他伸出手抚在了张大勇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得好像暗雷之声:“大勇,我们贺家会负责的,我们赔不了孩子的命,可是也会尽可能地弥补,你以后……别出去做活了,我们一月送二两银子过来。”
张大勇一声不吭,就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贺老大默默地站了一回,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张家,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了张大勇凄厉的哭喊声,这声音痛苦至极,贺老大的心像被扎了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刺痛了起来。
他的脚步十分沉重,几乎是拖着身子到了青扬家,沉默许久后才说了这个事:“别怪你大伯做了这个决定,张家有这个儿子不易,这笔钱,我来出。”
青扬和贺三婶子心中一酸,他们都知道大伯家不易,当初分家的时候,把最好的都给了青扬,自己有的本就只够糊口,还得省着银子照顾三叔,现在还为了自家的过错承担了这么多。
贺三婶子马上摇头:“他大伯,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们都要无地自容了,这是我们犯的错,我们自己来承担。”
青扬也说:“是啊,我在医馆,一月能挣四两银子,大伯,你不必忧心。我只是心里放不下这事……”
贺三婶子眼睛红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呜呜地哭出了声:“怎么会掉了呢?怎么会掉了呢……”
她一连重复了几遍,听得人难受极了,院门口的小春儿更是哇哇地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偷了人家的孩子,我不该带他来家里,全都是我的错!”
贺老大看了眼睛都哭肿的小春儿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贺家。
这边的小春儿早就难受了一天,她一直以为小豆子可以寻到,可是听见大伯这样说了,哪里还忍得住,哭得稀里哗啦,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豆子的事就算这样,尘埃落定了,二喜在贺家待了许久,小春儿的哭声都未停止,她躲进了自己的屋里,可呜呜咽咽的声音仍是传了出来,让人好不心酸。
二喜也心里难受,暗自想着,若是当初早一点出去寻他,若是跑得再快一些,也不可能让孩子失踪啊,她心中酸涩,马上说要回山上去看看,离开了贺家。
回去的途中,二喜一直抱着花花说不定有线索的希望,所以走得极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荒山。
好不容易,到了竹屋前,看到了秋菊与花花,她俩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花花似乎指着背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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