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更迭的美景,是每一个摄影爱好者必定会记录下来的,但是此时的许筱言根本无心去欣赏,一路上都坐立不安,满心都是对顾少衍的担心,脑袋里浮现的也是他受伤后的样子。
浑身的血迹,狰狞的伤口,奄奄一息的躺在白色病床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心跳,离开自己,就如同前几天自己做的噩梦一般。
许筱言越想越害怕,越担心,双手不停的交叉着搅来搅去,巴不得现在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就在顾延海和许筱言的担心中,终于到了目的地,飞机刚着陆,还在滑行中的时候,许筱言立马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就连一向遇到任何困难都镇定自若的顾延海也跟着迫不及待跑到门口处等待着开门。
一打开门,两人动作极快的下了飞机,要不是郭向毅早就安排了人在机场等候着,估计两人都能够自己摸着跑到大使馆去。
还在飞机上的时候,许筱言满心满意的想要早点见到顾少衍,想要知道他伤的到底怎么样,但是现在站在他病房的门口时,反而有些害怕,害怕看到自己在梦中见到的顾少衍,所以半天不敢上前打开跟自己只有一小段距离的门把锁。
相比于许筱言的却步,顾延海是直接就打开了房门,先走了进去,许筱言透过打开的房门,没有看一眼房间里的其他地方,而是一眼直接锁定着床上躺着的人,床边的输液架上还挂着几瓶空空的液体瓶。
顾延海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儿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别着针头,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掀开被子,看看他的伤口,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握上他正输着液的手,不知道是因为输液体的原因,还是受伤了,顿时感受到一阵冰冷的寒意,坚硬如他,也禁不住眼眶泛红。
从自己妻子过世以后,顾延海便再也没有因为什么事掉泪,哪怕是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带大顾少衍,小时候经常因为没有奶喝而哇哇大哭,公司刚起步,不仅忙,还要时刻带着他,有时候顾延海都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可在听到顾少衍模糊不标准的爸爸两个字时,咬了咬牙,坚持了下来。
而现在为了这个自己从小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带大,正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儿子,时隔多年,顾延海再一次没忍住红了眼眶,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卸了坚硬外壳的平常父亲而已。
许筱言慢慢的走上前,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就好像里面的人只不过是睡着了,生怕自己声音太大,将他吵醒了一般。
顾延海在房间里面没有呆多久便离开了房间,纵使很心痛,想要多看看,但还是将空间留给了许筱言。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时,许筱言才坐下来,动作极轻的掀开被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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