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差不多已经尘封了四十多年的门,终于开了。
一股子灰尘,夹杂着霉味朝着禁忌已久的新空气冲过来。
糟烂的床,床单已经腐化,禁不起碰撞。
透过厚厚的灰尘,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依稀辨别出当年警察画下的人形标记。
当年的李梅,就是躺在水泥地面,以扭曲的人形姿态,死了。
乘厘抓紧我手,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
轻轻颤动鼻翼,磁性的声音让我着了魔,我顺从的闭上眼睛。
眼前的黑暗,如没有开灯的车厢一样,在迅速的闪过。
耳边,也传来了市井嘈杂声和妇女们争吵对骂的声音。
“就是你,我家种在楼下的黄瓜怎么少了一根儿啊!!”
“呸。你们家少了黄瓜管我什么事儿?指不定趁你老公不在的时候用了呗。现在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无非就是不想让你婆婆知道,你们家少了一根黄瓜!!我说老李家的,你要是实在耐不住,这满楼道都是男人,何必憋着自己呢!!”
“李梅,你满嘴全是大粪,我懒得跟你计较,谁不知道,你自己脏成什么样儿,还有脸混下去,人家背后都怎么说你,你还有节操么?”
李梅眼角一吊,“什么,节操!嗬,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喝啊。简直天大的笑话。背后怎么说我?你知道背后人怎么说你?这人人都张着两张嘴,上下各一口,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自己能耐,你不也是,跟那个老张头还是什么来着,就是门口修破车子那个,你俩不也是走的特别近么,现在说我。就算我李梅是破鞋,他张忠愿意让我乱搞,你家老李恐怕不知道你在外面给他带绿帽子吧!!”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跟李梅吵的那个妇女被气的浑身哆嗦,铁青着嘴唇,咬牙,“那修车子的老头是我表哥,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嘴?”
李梅磕着手里的瓜子,风轻云淡看她一眼,恨恨扔下瓜子皮,凑上去,“来啊来啊,你撕啊,撕啊,你还能耐了要撕我嘴皮,我看你能不能撕下来!!!”
“既然你这么贱性的让我撕,我还怕个锤子!!”
李家媳妇劈手抓上李梅的头发,狠狠扯了一把还不尽兴,真的超她嘴巴撕过去。
不过,也没赚着多少便宜,被李梅咬了一口,疼的直冒冷汗。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虽然邻居们都在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但每一个人上去拉架。
大家已经习惯这样吵吵闹闹的筒子楼生活,习惯看人吵架,尤其是李梅和别人吵。
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往老鳏夫那个门上看。
刷了红漆的小木头门,几乎每天被人给刷几眼,都快掉了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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