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荀濂一行人却没有显露出半点儿朝气,反倒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些悲色。
想来也是,虽然邓艾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但却也都是师兄弟们的心头好,当他突然就这么消失了的时候,这些人也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先生,小艾他……”
朱垂文看着荀濂那很是落寞的模样,不禁想要安慰他,却只见荀濂摆了摆手道:
“垂文不必多言,不如给我讲讲这几年来你的故事如何?”
朱垂文点了点头,然后跟荀濂讲起了自己拜师九幽谷的历程,讲了九幽道人的各种训练和最后的燕国之行。当然,他隐去了九幽幻境里的故事。一方面是因为荀濂那儒家不信鬼神的经义,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荀濂知道九幽门的其他神奇之处。
朱垂文说的很平淡,荀濂却是听的一脸唏嘘之色,他很是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青年,不由得轻轻地拍了拍朱垂文那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肩膀:
“九旒,这些年却是苦了你。既然那位仙长已经为你取了字,我便不多画蛇添足了。今天你就正式拜入我门下吧,然后和我一同回郢都。”
朱垂文看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心头也是涌起了一股暖流,说着便要纳头而拜,却被荀濂一把托住。
荀濂扶起了朱垂文,十分温和道:
“九旒,既然你入九幽门时便说过不为任何人折腰,现入我门下也无需多礼。”
朱垂文拱手到了声“是”,却听荀濂又说道:
“我且问你,你可知荡寇将军熊心?”
“老师,弟子不敢隐瞒,那熊心便是弟子的九师兄。”
荀濂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轻笑一声:
“呵呵,又一个九幽门人。莫非这熊心就是你当初答应为师的除疴良方?”
朱垂文没有看荀濂,而是轻声道:
“我这九师兄治军绝对是一把好手,但要是说他以后能走到那一步,我却是不信的。但冥冥之中我却觉得只有他能够解决西楚的困局。”
“西楚?怎么,你的心还在南越?”
荀濂笑道。
朱垂文望着越国的方向,也是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人道月是故乡明,却又有人告诉我只要是脚踩在这九州大地上,哪里都是故乡。
荀濂听完,眯起了眼睛:
“这人,莫不是一个老农么?”
“您说老王头,他看起来像是个庄稼汉,不过却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呵呵呵,老王头。他王巨君何时能安心做一个庄稼汉。”
荀濂说罢,朱垂文竟一脸骇然地向他:
“王巨君,老师您说的可是那大夏的棋坛圣手,他还活着?”
“怎么,被吓着了。老夫当时在天问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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