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南宫玄扶着阿璃上了车后,在外面对赶车的宴戌嘀咕了一句,便也跟着坐了进来。
里面的那盆冰早已成了一滩水,南宫玄随手顺着窗户就倒了出去。
马车晃动一下走了起来,阿璃的耳边好像又回荡起太后那娓娓而谈的声音。
从太后的话中,她仿佛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在这宫闱中苦苦挣扎的身影。
一个没有母妃庇护的皇子,被皇帝厌弃的皇子,可想处境到了举步维艰,历尽千帆才活下来。
他都不惜以出家和尚的身份以此脱身,却仍然还有人想要治他于死地,可见争斗何其激烈。
她又何尝不知道府里的那几个女人是南帝给他的筹码?
只是有些事,她不想也不愿去触碰心中的底线,让她左右作难。
南宫玄看她目无焦距的望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盆,心里一紧,握住她的手,“阿璃,你在想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阿璃目光平静的望着他,心里却各种咆哮:不管怎么说,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他处处都藏着掖着的,是怕她坏了他的事吗?还是他根本就将他挡在心门之外,不相信自己?
视线交织,她以为会看到他慌乱,她以为她会看到他狼狈,可惜,她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他微微上扬着唇角,那淡然的目光里藏着她依旧迷惘看不懂的情绪。
他们的视线就那样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纠缠着,就好像她此刻内心的凌乱一样。
他捏了捏她的手,“你在别扭什么?”
你在别扭什么?就好像父母对自己那任性的孩子说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
那种无力感瞬间将阿璃淹没,她垂下眼,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委屈。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坐到她身边,将她用在怀中。
阿璃刚想挣扎,他用力的搂紧她,只听他那犹如喁喁私语般的在她的头顶说道:“别动……阿璃,有句话,我只说这一次,你一定要记好了。”
一下,阿璃顿住身子,精神一震。
南宫玄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外面传来宴戌的声音,“主子到了。”
“我们先下去。”南宫玄说了一句后便先行下了马车。
阿璃默默的跟着下了车楞了一下,竟然不是玄王府,是个民宅的院子里,大门已经关上,四四方方的一个院里,干干净净的,正房的屋门都开着,只有一个独眼老者佝偻着背往屋里走去。
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好像眼前之人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而是个陌生人。
“这里……”
“跟我来。”南宫玄勾着唇角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被他拉着手,她好奇的四下打量着,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宅。
老者将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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