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逆风而站,城墙上的风吹的是毫不含糊,不消片刻,她本就随意扎起的发丝,便凌乱的厉害。
可她没心思管顾,只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城墙之下的青衣人。
青衣人名唤师洵,是名义上,这具身体的兄长。
也是,她这些年最信任,且从未曾怀疑过半分的人。
然而今日,他就这么一如既往的,安静的站在城下,面上没有一丝慌张或心虚。
那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险些让她生出一种背叛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多可笑,事到如今,她还想维护他。
“阿采,好久不见。”
远远的,他对她张了张嘴,唇形明了清晰,完全不用多费心便能猜的出来。
江采唇边扯出一抹冷笑,转身,提剑策马,穿过重重厮杀的人马,来到他面前。
彼时,两人之间相隔不过数米。
被踏碎的沙子被风卷起,吹到眼中,难受的很。
江采眨眨眼,眼角微红,她剑端指着他的方向,扬声质问:“为何背叛我?”
师洵闻声微楞,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般问。
良久后,轻轻摇头:“这不是背叛,阿采,你还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江采沉默不语,师洵便自顾自继续说。
“你向来记不住疼痛,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容湛伤你千百次,你都不曾放在心上,如若我没猜错,你这一次,又快原谅他了吧?”
江采不知话题怎的就扯到了容湛身上,她抿唇,话堵在嗓子眼,却说不出半个字。
“再继续发展下去的话,这西凉,也应当要改姓容了吧?阿采,我不想你对不起已故的西凉王,若你不能替他守住这西凉江山,便由我来帮你。”
师洵说的冠冕堂皇,就连江采,也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她和容湛快和好了吗?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师洵怎么就能这么笃定?
呵,都是一样的。
他和容湛都是一类人。
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哥,我唤你一声哥,是替师江采尽最后一份责任,即刻起,我江采与你,便只是君与判臣!”
江采声音沉沉,奇迹般的,竟没被风吹散,一字不落的落入他耳中。
师洵笑开,对她的威胁半点不在意。
风中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江采清楚,他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师洵了。
作为西凉的帝姬,对待判臣,只有一路。
杀无赦!
“驾!”
随着一声厉喝,江采一袭红衣,夹着马腹,提剑便刺了过去。
她没有功夫,顶多是对付小贼的三脚猫,她的对手是师洵,武功深不可测。
这一场全力以赴,也可以用另外两个字来代替。
赴死。
江采确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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