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去了国师府。”
江采回眸,声线听不出异样。
对上的人,面色如常,即便是听到她说去了国师府,也并没有因此变化。
江采微微皱眉,按理说,温别庄应该将她记忆恢复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他怎么会这么平淡?
“容湛,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江采主动说道。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企图从他面上看出一起异样,却是徒劳。
他如玉的面上波澜不惊,甚至丁点的起伏都不曾出现。
半晌后,他轻声道:“我知道。”
江采不语,静静等着他的反应。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江采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容湛才哑着嗓子道:“所以阿采,你还是在恨我?”
能不恨吗?
他斩她羽翼,灭她亲友,毁她家门。
哪一件拎出来不是值得她恨他的?但偏偏,这些都是他对她所做的。
江采渐渐红了眼睛,本身很厌恶眼泪的人,竟然也有眼眶发酸的时候。
她是想和他好好的,但是,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
不可以,这份感情里已经渗入了许多外在的因素,它已经变得不单纯。
脱离了本质的感情,还是趁早扼杀的比较好。
深吸口气,将那汹涌的情绪压制住,她转过身子,声音平缓:“我想一个人先静静。”
身后没有回应,江采知道他没走。
“关于过去,我会竭尽所能的弥补,阿采……”
那一声‘阿采’,包含了太多的愧疚,江采身子始终僵直着,不敢回头。
她怕自己一回身,便忘了这血海深仇。
作为江采,她可以做到置身事外,但是,作为师江采,她必须要承担起这个名字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你先回去吧。”
江采压低了声音,将话里的哽咽藏的深深的。
容湛终究没再留下,临走前,江采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娘亲!”
心思沉淀下来时,从院子里传来孩童的声音,江采蓦地心脏一颤。
之前不知道小金鱼就是自己的孩子,但如今知道了真相,便觉得这一声娘亲当真是喊到了心窝里。
江采笑着应了一声,一出屋子,便见到个小粉团子跑了过来。
“娘亲你大半夜的找我作甚?”
小金鱼自然的在她屋内的太师椅上坐下,盘着腿,问的认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江采不语,只深深的看着他。
她第一眼见到这孩子的时候,便知道,他一定与自己有什么联系,有想过母子,却没想到,真的是母子。
十月怀胎时,呱呱坠地时,邯郸学步时,所有的关于他的记忆,她都记起来了。
江采内心涌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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