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随着容湛的这一句话,李瑾缓缓撤回了手。
马车里,容湛捏着手中的避暑药随意的把玩着,他将其送到鼻端,一股奇异的香味便钻了进来。
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重新回到楚州的路程需要多久?”
外头的李瑾突然听见他这么问,急忙回道:“粗略来算,大概会迟上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不长不短,恰好可以让她做好充足的准备。
“皇上,需要加快速度么?”
李瑾等了半天没能等到下一句,不由得追问一句。
容湛将手中的药丸放在指尖揉了又揉,最后,拇指与食指略微用力,药丸顿时四分五裂,散落在车厢内。
他掸了掸衣袍,闭上眸子假寐:“不用,照正常的速度即可。”
李瑾虽不知道其用意,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打了个手势让车夫掉头,返回正确的路上。
宽敞的官道上,早已经没了江采那辆马车的影子。
李瑾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车夫被灌输了错误的路途。
他猜测着,始终没什么头绪。
而容湛是清楚的,其实不能猜出,江采是早有准备。
她一路上没什么异常的行为,这就说明,她是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指尖还残留着那股奇异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闯入鼻腔。
容湛忽的无声笑了下,自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轻叹。
到底,对比起以前的江采,她成熟了许多,也抛弃了许多。
考虑事情的角度越来越全面,越来越公式化,完全找不到以前江采的影子。
他忽然间不确定,这样的变化对于她来说,究竟是一种成长,还是毁灭。
太阳穴两侧又隐隐的疼了起来,容湛皱着眉头,从表情不难看出此时的他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又来了,这样的病症从她失踪起就一直存留。
只是这一个月以来,有她在身边,发作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许多。
今日,怎么就在半路上发作了呢?
“李瑾……”
当李瑾听到这么一声时,正是快到楚州之前,他第一反应便是‘皇上旧疾发作’,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车帘,对上一张爬满虚汗的脸,顿时脸色一沉。
果然,让他猜对了!
“你继续走。”
对车夫吩咐了一句,李瑾连忙折身进车厢里。
容湛浑身被汗水浸湿,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命力。
很显然,这一次和往常一样,发作起来,简直可以要了容湛一半的命。
“皇上,您撑一下,马上就到楚州了,殿下一定可以帮您……”
“停下。”
李瑾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湛打断。
他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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