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注意到,相问渔在提到容湛的时候,语气与神情中都带着丝丝不屑,她不免心中一跳。
一个人究竟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骗得了所有人。
大宣上下人口约九千万,或许骗一个人容易,骗两个人也不是难事,但是,同时骗了全国上下九千万人,那真的不是运气问题。
将这昏君的形象深入人心,容湛从继位到现在,也不过才花了短短五年的时间,这样的效率,何止***两字能够概括了的!
更可怕的是,容湛这一形象深入人心,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改变的了。
她心中是清楚,那是因为她一直与容湛正面打交道,但是朝中那些人与大宣百姓并不知道,不得不说,容湛这一招走的是十分成功的。
江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提醒相问渔,要小心容湛,他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没用。
但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她凭什么认为,相问渔会信她?
“至于我到底随了哪一方,阿采,日后你会知道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透露半分他背后的势力,江采眼神一深:“你是不信我吗?”
他是在怕她转身便对容湛说了?
江采不知道相问渔的具体想法,但是后者在她话音落地之后,上前一步,微微吊着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世上我最信的人便是阿采你,不告诉你,只是为了不让你陷入危险。”
相问渔的话是真是假无从得知,不过江采知道的是,不论她知晓与否,现在也并不安全到哪儿去。
放眼望去,这大宣还有哪些事情是她江采没有参与过的?
容湛这是要完完全全将她泡在这个大染缸里,想撇的一干二净?没门!
“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我现在问你,你日后要怎么办?”
江采换了个问题问他,相问渔又恢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这么办呗,四海为家,轻松着呢。”
轻松?呵,不见得。
他一个逃犯能有多自在?吃个饭都得把脸给蒙起来,保不准哪日便被贪财人冲着那一万两的黄金给上交给国家了。
相问渔何止是没了自由,这大宣对他来说,简直就像个大型监狱,除非逃离,若不然永无宁日。
“我听说边塞正战乱,你或许可以去那里避上一避。”江采给他出着主意。
边塞战事吃紧,只有哪儿容湛不会作死去触及,相问渔到那边的话,应当会比留在这十九城池中要好。
相问渔闻言笑了一声,他偏头看着江采,挑笑道:“阿采是在担心我?”
“不然你以为我这是在安排你去赴死?”江采没好气。
这人就不能正经点!
“若是阿采的吩咐,赴死也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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