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命有多轻贱,分明那么努力的活着,而她身边的人,却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她的命。
时间一久,甚至连她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她这个人本身就不该活在世上。
一向正能量的人,突然间在这个时候没了反抗的理由。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睥睨众生,运筹帷幄的人。
江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湛蓝色的眼底一片死寂,瞳孔亦是失去光彩。
容湛对上她的视线,蓦地,心中狠狠一颤。
他抿唇,俊朗的面上毫无表情,微微俯下身子,让视线与她齐平。
“如果母后领悟到朕的意思,那就该明白,相问渔,真的不是你能放走就放走的。”
原来他以为自己和相问渔串通好了,江采忽的轻笑出声,带着浓郁的讽刺:“皇上这么高看我,我是该感到自豪么?”
容湛眸色骤然一冷,他眯着眼睛,眼底冷光乍现。
“究竟是朕高看,还是母后自诩谦虚,等回帝京,便真相大白了。”
江采闻言莫名皱眉,他又要做什么?
但容湛却不再言语,他将车帘掀起,照着无人驾驶的马屁股狠狠甩下一鞭。
马痛苦的长嘶一声,紧接着撒开了蹄子狂奔。
容湛是习武之人,定力自然很好,他老神在在的入定,而江采为了不至于太失态,只能死死的抓着窗台,咬着唇瓣隐忍着。
容湛是认定了她与相问渔同流合污,这个人,一向自负,自己认定的事情任凭旁人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听信半分。
江采也没打算解释,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清者自清。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两天?
然而,因为这件事的关系,她与容湛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以至于回程的这两天,她一直在零下三尺的低气压中度过。
回程的速度似乎比来时要快了许多,没了意外加持,很快的,便回了宫。
时隔几日,再次踏入这皇宫,江采竟然生出一丝心安。
大概是这些天宫外所发生的事情太令她不安所致,总而言之,回来就好。
听闻她回到宫里,小金鱼第一个登门,小孩已然与她混熟,在养心殿与平时并无不同,甚至,调皮的将她院子里早春开的花儿给摧残了个干净。
“太后姨姨,你远行一趟,就没有给我带些好吃的好玩儿的回来?”
小金鱼手中扒着最后一个橘子,坐在太师椅上,两条小短腿不停的晃动着。
江采闻言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细想起来,她所到之处要么屠杀,要么瘟疫,还真没一个祥和的地方。
远行的这些天,她脑子里的神经个个都是处于紧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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