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逃离了徐熠尘投奔屈建华,就能摆脱危险。不料,才逃了狼窝,又掉进了虎口。
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听到动静,罗梦洁抬眼,就看到暗影处,立着抹高大的人影。
整个人都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表情,身上则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罗梦洁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的人,是屈建华。
“建华哥,那一枪,我不是有意的。”罗梦洁含泪为自己辩解。
极轻极冷的一声笑,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不用解释,枪口对着谁,我在场看的一清二楚。”
“我来,只问你两件事。”先一步堵住罗梦洁还想继续的哭诉,屈建华声腔不带一丝感情和温度。
“建华哥,你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被囚禁怕了,罗梦洁连连点着头。
“蓝盈盈当年是怎么死的?”
罗梦洁愣了下,随即开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屈建华声音透着玩味,话落罗梦洁就感觉到怀里多了一样东西。
借着窗户招进来的月光,罗梦洁看清怀里是什么东西时,脸部表情顿时僵住。这是她父亲的生前日记。
日记本被摊开的那一页,正是被她撕掉的那一页。
低着头,眼底掠过千百种情绪,最后通通化为平静,抬眼时却又换上无辜,“建华哥,这是什么?”
刚刚,罗梦洁的犹疑已经证明了心中的猜测,见她还懂装不懂,屈建华只觉得讽刺。罗家,没出事前,在西京名声很好,熟料,一切都不过是伪装而已。
罗忠平,罗忠明,甚至罗梦洁,没一个好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我再问你一遍,当年,蓝盈盈的死,是不是你父亲做的手脚?”屈建华重复了一遍,身上有丝丝缕缕的压迫感朝罗梦洁袭来。
空气变得压抑而窒息,罗梦洁恍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还不待回答,屈建华的威胁再响起,“你不说,就留着去监狱说吧。”
“不,建华哥,你不能这样做,我们罗屈两家是世交,你不能这么做。”罗梦洁慌了,监狱是这么地方?
她现在已经和徐熠尘彻底闹掰,程增又在监狱,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要是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屈建华一字一顿,声音如刀锋般凌厉,“有你们罗家这样的至交,是我们屈家的耻辱。”
第一件事已有了答案,离开前,屈建华问这趟来的第二个目的,“消失的这段时间,你一直跟徐熠尘在一起?”
“是。”这次罗梦洁没有否认,话落竟细细的啜泣起来,“建华哥,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过得有多痛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呜咽的声音在骤然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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