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拉着他坐下,“惊枝少主重归浮尘,你与他亲近,便容易招来祸事,你惊枝叔叔那家伙啊,又任性又粗心,我怕他思虑不了这么周全,所以才想着派人暗中保护你,毕竟,我与你母亲相识一场,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不是惊枝叔叔粗心,是我不值得他费心思而已。”
温郁故作体贴,“说到底,你叔叔还是疼你的,他昭告浮尘与你再无瓜葛,看似无情,实则也是为你考虑,怕他的招摇身份连累的你……”
忘清然摇头苦笑,“他若是真的怕连累我,为何要教我唱凤凰衍,为何要与我住在同一间宅院?为何他一开始没有与我恩断义绝?”
“这……”
“昨日我在街头听人闲谈,才知道惊枝叔叔昭告浮尘要与我恩断义绝,我当时还不愿意相信,可是直到刚才,他们说老鹿死了,说暮山圣主在抓我……我这才明白,他真的嫌我麻烦,不想帮我收拾这些烂摊子了。”
温郁静静的听着忘清然的浑话,差点要笑出来,木惊枝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一心想要维护周全的孩子,竟会有如此偏执的想法。
她温柔的拍着着忘清然有些发抖的手,以示安抚。
忘清然没有躲开,只是目光萧然,失落的垂着眸子,恍惚间,余光扫到了温郁手腕上的一串紫珠。
那滴露般剔透的紫珠戴在女子细白的手腕上,恍若皑皑白雪蹁跹落了摇曳的丁香花瓣,似乎许多年前曾经有那样一个人,戴着此物,轻轻的唤他醒来……
“琉主……这是何物?”
温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答了,“这是紫珀,历代暮山琉主所有。”她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摘下想要收起来,“瞧我,通常离了暮山我便不愿将此物示人,今日太过匆忙,竟忘了取下。”
忘清然却劈手夺过,瞪大眼睛细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温郁:“敢问暮山……有几位琉主?”
“从前是两位,如今沉衍琉主不知去向,便只剩我自己了……小少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忘清然突然正色起身,对温郁施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温郁琉主在上,请受清然一拜!”
温郁一头雾水,赶紧伸手相搀,“小少主这是作何?快起来!”
忘清然兴奋得像个找到家的孩子,细浅的双眸似乎还泛着泪光,“琉主可还记得,七百多年前,在斓域黛野,您曾救过一条小青鲤!”
温郁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但不知细由,只好应付着:“小少主先起来,我们慢慢说。”
忘清然站起身,样子又激动又兴奋,似乎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我幼时有一次困顿于黛野干涸之地,险些丧命,幸得一个姐姐相救,可惜我当时神智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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