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静静对视着,沉衍直直的看着他,“是乾痕做的吗?”
木惊枝点点头。
“我当初为了躲他,舍掉了六条性命,如今,还是没躲开……”
她闷闷的垂下头,捂着耳朵,素来冷静的表情难得带着痛苦之色,像一只无法逃出牢笼的小困兽。
木惊枝坐在她身边,很想伸手去摸她的头,沉衍突然抬眸,“少主,可以让我自己静一静吗?”
她顿了一下,“不……可以让我自己待会儿吗?”
那眼睛似乎闪着将落未落的水痕,只待他转身。
木惊枝很想抱住她,让她哭个痛快,然而看着她满是寥落的眼睛,还是转身慢慢往外走。
身后的女子突然又问:“此一番,可是少主救了我?”
木惊枝没回头,他不想让她看见一个无法给她带来快乐的自己,就那样背对着她,轻轻点头。
“多谢少主大恩,沉衍日后必将报答。”
木惊枝苦笑,当初他执拗得像个孩子,一心想靠自己的魅力来博得她的心许,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得到了那句报偿。
苍衫之人轻轻出门而去,木门闭合,他听到屋中有长长的叹息之音。
那么骄傲的她,那么多苦难加身都不肯掉一滴眼泪的她,而今这桩桩件件压在她单薄的肩上,终是也有难以承受的时候。
他静静的背门而战,像个忠诚的守卫,直到屋中的没有了任何动静,才推门而入。
沉衍手里拿着枕头下的那把短刀,正静静的看着,见木惊枝进来,她转眸过去,语气中没有丝毫低落,只是声音轻了些,“方才失态了,少主勿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不见,她看人的样子比以往专注很多,眼睛睁得圆圆的,面皮愈发苍白不见血色,可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如常,只是难隐失落。
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时辰,她便已经把自己恢复成稀松平常的样子。
从前徐行说她从来没有悲伤的权利,习惯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木惊枝没想到,会是这样平静的方式。
没有哭闹,没有宣泄,没有自怨自艾,只是安安静静的,用最短的时间把所有的悲伤都尽数吞没,再露出如平日里一样的没有破绽的平静。
从前徐行与他一起时,也会撒娇玩闹,也会任性淘气,他知道,那并非都是从心耳濡目染的功劳,而是她摒去了暮山琉主的束缚,找回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本心。
她心底,应该也有一个会笑会闹的小女孩吧……
木惊枝突然恨极了明麟,那老东西为了自己的私欲,究竟把一个小女孩锤炼成了什么模样,若是再能回到七百年前,他杀掉明麟时,定要让他再痛苦万倍才好。
徐行盯着木惊枝的脸,目光停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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