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到警察的鸣笛声，见过警察气势汹汹的来我家，带走我爸。
可是，我头一回，直接在等警察来捉，那种惊惶无措，用语言是没有办法描述的。
我们几个估计谁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就是当年我跟刘洋哥差点砸死了刘院长，我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惊慌过。
我紧紧地坐着娟子的手，感受着她刺骨的冰凉，瑟瑟的颤抖。
我好想安慰她，让她不要怕，我们只是自卫杀人而已。
又或者，他根本死不了呢？
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语，喉咙像着了火，干渴得难受。
江雄留下来的兄弟，一个两个都低着头，躲得远远地。
这次，他们是真的怕了，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天，不知有他们这些人而已。
可是，怕了有用吗？
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他们得寸进尺，非要弄死我们，娟子也不会……
娟子已经彻底崩溃了，她蜷缩在巷子最阴暗的角落里，那里连路灯都照不到。
她一个人，抱着膝盖，静静的坐着，眼泪早就流干了，嘴里重复着那句话。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我想去抱她，可是我怕惊扰到她了，我怕她会发了疯一样把我推开，让我不要碰她，她杀人了。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带着娟子逃离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样，娟子就不用背负那些沉重的枷锁了。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离开了这里，我们或许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我们逃得掉，我早就离开了，离开了刘院长，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我妈……
想到最后，我忽然发现，我的人生，似乎只剩下悲凉了。
我连自己的都养活不了自己，怎么带着娟子逃跑？
“薇薇，他是不是死了？”
娟子忽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我，嘴唇有些颤抖。
我握紧她的手，使劲的摇头，眼神很坚定的安慰她。
我怕哪怕我有一点的不坚定，都会直接让娟子的情绪完全失控。
“娟子，他不会死的，上次，你是没经历过，上次刘洋哥也流了很多血，可是、可是刘洋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所以江雄也会死的，你没杀他，没有……”
忽然，娟子笑了一下，虽然是看着我，可是目光没有一点焦距。
“不是，他死了，他早就该死了，早在他强暴我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了，现在好了，他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娟子说得特别的魔怔，一句话要重复好多遍，好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特别的恨他，像这种畜生，他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糟蹋了多少女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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