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绝烟最恨睿亲王的残暴不仁。
“我给他丢人了吗?从小到大,我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每每都在人前夸赞,我是最让他骄傲的孩子……”
“但是,你不是了!父王眼里素来不容废物。”
宇文绝尘说完,便抛下她,兀自朝着帝王寝帐走去。
天下始终都是这样凌乱,好在碍不着他寻乐子。
出来之前,他还有两杯酒没喝完,几位臣子家的女儿,似乎也无甚兴致给太子做妃嫔,反而频频对他抛媚眼……
“绝尘,你是不是也放弃我了?”
宇文绝尘不满思美人的兴致被扰,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我放弃不放弃地,有那么重要么?在你心里,我宇文绝尘素来是一只废物点心!”
“你不是……你帮我啊!你留下来,帮我想想法子!”
“你还是去找绝天吧,绝天比我有本事。”宇文绝尘生怕再被她留下,兀自加快脚步,逃之夭夭。
宇文绝烟站起身来,转身之际,又僵住。她不经意地发现,身侧立了一个黑影。
借着月光,她还是认出了黑影脸上的镂花面具——此人,正是前一晚给她送易容面具的黑衣人。
“你是……又有东西给我吗?”
黑衣人不吭声,只是望着她。
宇文绝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四处暗黑,眼前的白色面具白森森地骇人,两个眼窟窿更是深不可测,他头上罩着宽大的连衣帽,身上罩着直垂于地面的黑色斗篷,靴子,裤子,都是黑色……
“我……我试了那两张易容面具,一张是苏清璃的,一张是宇文吉的。”
苏清璃和宇文吉的?黑衣人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踉跄退了两步,转身便把腿就跑。
“喂!你给我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绝烟望着他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又怀疑,他是自己的暗恋者之一。
“喂,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
凭她艳名远播,喜欢她的人,可是趋之若鹜。
黑衣人却始终没开口说话,足尖一点,就消失无踪。
他也着实没想到,那两张易容面具,竟是这样玄妙。
***
黑衣人消失之后,林子里突然传来尖锐的豹鸣声。
宇文绝被那声音惊吓,不敢再在河边久留,仓惶奔回大营。
宇文恒和宁婵儿正并肩在月下散步,他一步一瘸,走得心不在焉。
宁婵儿笑着细说巴图王送得贺礼,又是慨叹,又是兴奋,喋喋不休。
宇文恒话很少,也不禁愈加怀念清璃平日的沉静,若是没有这些事,这会儿,他早就应该躺在床榻上,任由清璃摆弄着,给腿上的伤口换药了……许是心情不佳,今日伤口格外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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