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也忙,也听不得五首!”
“听凭皇上做主便是!”缎瑶笑了笑。
清璃看着古琴略思忖片刻,方才抚出一曲。
论琴曲,《高山流水》那些自然是高雅,恐怕要弹得登峰造极,才能入了母亲的耳朵,那也着实难为人。
于是她信手拈来一曲《欢乐颂》,然后又是《虫儿飞》,再然后是《烟花易冷》,一曲接着一曲,都是眼前食古不化的男女们不曾听过的……
瞧着母亲舒展细长的黛眉,祖母也听得点头,方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恒却听得最后一曲入了迷,一时恍惚不定,手捻着茶盅,任凭茶盅里的枸杞八宝茶冷了,仍未能回过神来……
***
夜色深浓,殿内暗无灯火,凤藻宫的宫苑里,辉煌的灯火,也显得格外幽静。花枝细竹,在风里摇摆,绰约的影子,印在窗纱上,扰得殿内光线暗昧不明,只余得上点缀的夜明珠,星芒般,熠熠闪烁。
纱帐内,女子忍不住求饶,随着一声粗犷地低呼,两人突然静下来……
今晚,宇文恒格外不同。
宇文恒轻抚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想理顺她的发丝,也想理顺纷乱的心绪,而这样的纷乱,都是因为她最后一首《烟花易冷》。
缎瑶倒是说对了,清璃多一项本事吸引他,才让他愈加忍不住探究。
“璃儿,你这一首《烟花易冷》,可是以前曾弹过的?”
“嗯!”
“唱给朕听。”
“为何突然想听这首歌?”
“曲子很好听,听着熟悉,还记得你曾经在柴房里编造那一盆假的栀子花时,曾经哼唱过。”
那时,他坐在窗外,看着夜空的月,想与她划清界限,却被那歌声吸引,如何也挪不动脚步。他一直以为,她是在等他,才唱得那么难过……
清璃顿时想起在柴房时,用娟纱和碎布做成的那一盆假的栀子花……那会儿她和他还没有正式开始,他忽然来,忽然又去,忽然又惦记他的慕容景芙,若即若离,没少伤她的心,这一唱,怕是要唱出什么隔阂来。
“歌词却太悲伤,还是算了吧!你明儿还有政务要忙,早点睡吧……”
“朕想听,悲伤令人心静。”低沉的声音,从脸颊下的胸膛里发出来,连带那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震颤耳膜。
清璃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却不是不知他的心思。
“你是知道的,我最擅长是医术和作画,对音律不通,这曲子不是我谱写的,是一位姓周先生唱的,还有一位姓方的大师写的歌词。”
“原来不是你写的?”
“在我们那个世界,我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医者,他们却是站在巅峰的名人,那地位足以堪比如今大周王朝的诗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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