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如今在里困着,家里怎么办?”周肃灵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要自己时机没有移魂互换,现在要么是棺材里的干尸,要么就跟眼前的秦王一样,圈禁高墙,生死不由自己做主。
秦王森然一笑:“人呐,一定要有权,手上有了权,什么功名富贵都跟着你来,不要都不行;如果没有权了,就一定要有钱,我不能学之前的怀王、闵王,银子都抠在手里舍不得赏给下人,我来之前全分了,家里自有人照料,你也不必知晓。”
他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周肃灵,一刹那间的神采,周肃灵却读懂了其中意味,自己即位开始削藩,让多少藩王妻离子散,又让多少寄食于权贵屋檐下的下人们走投无路或者全家牵连?
他双手捂着脸,哑然长叹久久不能平息:“我错了,叔,我错了……”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淌,在烛火中泛着剔透的光。
秦王双眼失神的看着,苦笑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你现在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会削藩,有句话怎么说的?‘手上有老兵,有理说不清’。你当皇上想的是自己的江山社稷,怕的是你父亲的死重蹈覆辙到你身上,那时候你是君。”
秦王顿了顿,深陷高强,反而更加释然,眼前也看淡了许多:“你现在看着百姓人家的日,粗茶淡饭,羡慕吗?你方才问我,我的老婆孩子呢,”
他笑了笑眼含泪水的看着周肃灵反问道:“那我问你一句,你的老婆孩子呢?现在是死是活,你敢打听吗?你敢知道吗?你看着外头老百姓的日子,你是不是恨不得不做那个皇上,恨不得自己也是老百姓?”
他面容一首,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那是因为你现在是民。”
秦王站起身走到厅中,外头闪电在云缝穿梭将他高大的身影映的透亮又刹那间遁入黑暗:“你我都是天家血脉,君臣之别,咫尺天涯!一旦上位,群臣俯首,一呼百应,亿兆黎民山呼万岁,俯仰之间睥睨天下,这是何等的气势!历朝历代为了那宝殿上的须弥座,刀光剑影,哪有父子兄弟之情?”
秦王转过脸,俯视着周肃灵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皇上都叫‘孤’、都叫‘寡人’!”
周肃灵沉默了好久,站起身来对秦王肃然一礼,慢慢说道:“阴兵虎符不能落日他人之手,那个骗过我皮囊的真正的胡大人,胡衍,我一定要亲手拿住他!宁王那里,皇上已经警觉了,我即日就要启程,二叔保重,我一定央求玄洪大师为你在皇上面前斡旋。”
说完郑重的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冲入了滔天的雨幕中。
……
无垠的苍穹笼罩大地,头顶璀璨的星空更增添了神秘和辽阔,周肃灵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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