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席埋仇

“塞外苦寒,就这模样,不是我仗着身份拿大,战事危急,匈奴人来去如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万一护不周全,我真的没法子交代啊。”

秦王宽大的营帐里,一桌丰盛的菜肴放在桌上,秦王端着酒杯和李杰轻轻一碰。

李杰笑着脸,一手拦着一手说道:“哎哟使不得使不得,”

说着屁股离了座位嘴上却仍旧不停:“论身份,您是半个主子,论职位您是兵马大将军,我个奴才算哪座山上的杂草,你看这里,邓大人是洗心院的百户,胡大人是兵科给事中也是跟着前来随行历练的,随便哪一个都是要军功有军功,要学识有学识的,我个奴才哪还敢跟您面前装大?”

这一番话语说的客气至极,就连一旁的周肃灵都心里佩服,李杰竟然这么能忍能藏,城府深的真是让人可怕!

他扫了一圈,一桌四人,秦王含笑点头,邓通和冷笑不语,李杰自己端起酒壶给三人一一斟满,随后坐下来说道:“敢问秦王殿下,如今仗打到这个地步了,贼寇孤立无援,蜷缩在蒙戈古城一带,朝夕便可平定,皇上也挂念的紧呐。”

李杰春风满面任谁看上去都是憨厚和蔼的白净胖子,倒是一旁的邓通和吊着嘴角冷笑。

秦王放下酒杯,手抚桌面来回的摩挲着说道:“出兵放马打的是钱粮,将士们跟着我扛着脑袋厮杀,不解了西北多年余恨,无法跟朝廷交代,也无法告慰烈士英灵。辛弃疾怎么说的?‘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他似乎牵动了心肠,一仰头饮了口酒,咄的一声放下感慨道:“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

周肃灵心里一荡,看着眼前喟然长叹的二叔突然有了一种直觉:自己父亲——兆德太子不是这个秦王害的。

李杰也跟着感慨起来,连忙起身给秦王斟了杯酒:“早就听闻秦王忠勇,今日一见真是胸怀天下!”

他脸上泛着红光舌头也慢慢大了起来:“殿下,我可要卖弄一下啦,如今的局势那是瓮中捉鳖,西边任丘梁的巴川军已经拦的死死的;北边有陈光的藤甲军,傅恒的部队已经将贼兵节节切断,对方现在无兵无援,只消另派一只人马包抄后路,直接分割包围各个击破,说不定不用打便可一股挡平。”

秦王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李大人知兵,对战局也是了如指掌。“

他瞳仁伯光一闪而过,随即不露声色的说道:”说的的确有道理,本王爷的确考量过,可是匈奴人悍勇,一旦发觉后路包抄,必然拼死突围,到时候仗的确是打赢了,可休养生息,过几年再来,朝廷的钱粮哪里耗得起?实不相瞒,肃王的野战游击已经包了后路,人数不多但是声势极大,傅恒的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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