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话也许看起来够无情,但是却是事实。没有哪一个君主,在国家稳定下来之后,对于手握军权的大将不警惕的。而孙晋,也到了一个开始猜疑的阶段。
北晋稳定不过三年,国泰民安之后,他就开始多疑起来。就像是殷木秀入宫之后卸下军权,曲无忧等大将也面临了这种情况。
很快,曲无忧就解甲归田,将虎符上缴,从此远离了军政。
可虎符不代表一切,这个道理她一直是知道,而她那时满心都是孙晋,所以为了他的担忧,她开始出谋划策。
如果说曲无忧的死是孙晋造成的,那么她就是出促成这一切的元凶。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曲阳的。
所以在曲阳听到的版本里,孙晋在曲无忧交上虎符之后,还担心曲无忧在军中的威信,所以策谋了一场战争,暗中派人在弓箭上抹毒,然后射杀了曲无忧。
柳初抱着手抬头看向曲阳道:“你父亲死于醇和八年十月,但是因为死因太过明显,所以这一战一直拖到了十二月,等返京之后,不剖尸解体是验不出来什么的。”
回京之后,孙晋十分悲痛,感曲无忧一生为国,战死沙场,追封忠烈大将军。一个烈字,说明他死的壮烈。
后面的事情曲阳都知道了,他红色眼,只觉得此时听来,忠烈二字如同一个讽刺。而更讽刺的,孙晋为了安抚曲无忧家眷,所以封了年纪尚轻的曲阳为校尉。
曲阳睁着一双通红的眼,沙哑着声音问道:“还有呢?”
柳初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能沉得住气。但这一切与她关系都不大,她继续说道:“那年十二月曲无忧遗骸回京,那一只毒箭,却被人留了下来。”
那是她当初为以后做的准备,她当时被爱冲昏了头脑,而唯一的理智,就是留下了这一把箭。也幸好,她还留下了这样一把箭。
柳初不管曲阳信还是不信,她继续道:“箭收在了南边平野上的老槐树下,树下有一座小小的观音庙,在观音座下有个暗门。”
“我为什么要信这是那支箭,而不是你找人放进去等我去拿的。”虽然过往的信念都被摧毁,但曲阳却依旧警惕的问道。
柳初嗤笑转身:“你可以不信,但你也可以想想,曲无忧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会一箭就死了。何况那支箭,还射偏了。”
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或许你还可以试试滴血认亲,毕竟那支箭是从曲无忧身上拔下来的,你还能削下一些粉末,化开就是了。”
她一步一步走远,独留下曲阳在冷风之中,成了一个雪人。
“你去哪了?”
柳初还在往回走,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怔了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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