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想要起身去找淮南王前来,却被刘彻给唤住了。
“不必,淮南王叔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在忙,朕是小辈,等一等是应该的。”他漆黑的眸子深邃。
子夫在桌子下面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刘彻的手。
什么等一等?
这分明已经是帝王之怒了。
就在她揣测着刘彻的心思的时候,一旁已经有太监的声音传来,“淮南王到!”
夜色之中,一个穿着一袭黑袍的中年男人从兵士之中缓缓走出,他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张脸上写满了大义凛然,同时,也写满了野心这两个字。
尤其是,他的袖口,竟是绣着龙纹?
子夫半眯着眼睛,抬眸之时,只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情绪。
那是刘彻的隐忍。
“王叔可算是来了,彻儿可是等您等了好久!”刘彻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淮南王形式化对着刘彻行了一个拱手礼,随后便自然落座了,落座之后,倒是对着刘彻言笑晏晏道,“当年本王在先皇的宫中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因为背不出兵法而被皇兄骂哭的少年,不曾想,竟是长成这么大了!”
“来,王叔敬你一杯!这刘陵啊,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说要找你,这不 ,本王便只好搬来救兵救陛下了!”
只好?
多么不客气的言辞。
刘彻却只是笑,“阿陵跟彻儿自幼关系便好,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皇叔。”
“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本王听说你最近又换了个皇后,看上去确实是比阿娇顺眼多了,恭喜恭喜!”
淮南王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刘彻倒是也不恼,大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味,只是这酒过三巡之后,这淮南王倒是越发的无理了起来。
竟是开始嚷嚷着要和陛下比剑术。
自汉室中兴以来,一但比剑术便是要有夺天下之心,淮南王此举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子夫看得心惊胆战,刘陵的脸色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大步子走上前,她便扶住了她喝的醉醺醺的父亲。
“父王,你喝多了,我们回去!”
“你放开本王!本王才是你最亲的亲人,你最好考虑好你的立场!”这最后一句话,淮南王说的声音格外的轻,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人能够听到,而刘陵则是诧异的看了自家父王一眼,然后痛苦地摇了摇头。
“父亲,你……”
她朱唇轻启,那话还没有说出口,刘彻被在那御座之上扔了一把剑回来,眼底是促狭的笑意。
“既然皇叔父想着比剑,那彻儿自然也不能够扫了叔父的兴致不是?”
只是顷刻的功夫,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已经站在了台下。
空气一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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