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不已,天总是不随人愿的。
赵家门扉紧锁,叶溪亭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等了片刻,知道不会有人来开门了,便打算离开。
头顶阳光正明媚,叶溪亭四下里望了望,远远已能看到北城门。思索了一瞬,便举步朝那边走去。出了城门,四周荒凉了不少。远处一条河自西向东蜿蜒而去,白色的冰面被阳光照射的十分晃眼。叶溪亭负手而立,见河边有一个人影,仔细去看竟有些像赵新梅。那人影与昨日赵新梅所穿的衣裳十分相像。
叶溪亭朝着人影走去,来到近处便看出,那坐在河边的人确实是赵新梅。叶溪亭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思索了片刻,便向赵新梅走去。
老牛河的阳光很好,河水流动之时一定是波光粼粼的模样,此时水结了冰,上面又盖了雪,反射的阳光十分晃眼。叶溪亭来到赵新梅身边,低头看着她,轻声唤道:“赵姑娘。”
赵新梅早已感觉的身后有人走来,但并不想理会,直到听到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才诧异地抬起头。看到叶溪亭的笑脸时,她脸上划过惊讶,眸中落进冰河阳光十分晶莹,脱口而出道:“这么是你?”随后便低下了头,喃喃道:“大人!”
叶溪亭在她身边坐下,笑道:“我不是大人,我是师爷。”
赵新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这个男人是“大人”还是“师爷”显眼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他都是衙门的官人,为了她爹娘的命案而来。
“天这么冷,你在这里坐了多久?”叶溪亭问道:“不觉得冷吗?”
赵新梅望着结冻的河面,神情木然,但眸中却闪过一丝惊讶,道:“不记得多久了,也许有一个时辰了。”
“为何不在家里呆着?”叶溪亭道:“这么冷你会生病的,现在可没有人能照顾你了。”
赵新梅脸上忽然闪过讥嘲的笑意,虽然只有一瞬,但没能逃过叶溪亭的眼睛。叶溪亭暗暗吃了一惊,为何她会是这样的表情,听到这样的话不是应该为父母的离去而悲伤吗?
叶溪亭的目光从赵新梅的脸上移开,满心疑惑,河面上积雪灿烂金光点点,他蓦地想起来昨天时久久在赵新梅离开后说的一句话:“弟弟的生辰不也是姐姐的生辰吗?”
是啊!赵新梅和赵新竹是孪生姐弟,赵氏夫妇年年上山祭拜亡儿空冢之日,不也正是女儿的生辰吗?叶溪亭转头看向赵新梅,她依然蜷缩着身体,目光呆滞地望着河面。自从赵新竹死后,她便没有过快乐的生辰吧!每一年爹娘都会上山祭拜亡儿,而这一天必然被阴沉的悲伤所笼罩。
他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姑娘,毕竟她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过得不开心。
“新竹死后,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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